“来……”迟宁说不出口。
她能怎么说?
她说别人劝不动他来吃药,然后她就立刻跑过来劝他?
她现在又算个什么身份,能在他面前这么尊贵。
就这么一段简单的沉默,男人的桃花眼红得更厉害,他冷着声:“怎么,迟小姐跟我说句话有这么难?”
迟宁抿唇不答,松开了牵着他的手。
下一刻,男人的手掌立刻钳住住她的手腕,力道极大,连她骨骼都被拉扯得泛疼。
“去哪儿?”
迟宁想挣扎,他力越攥越近。
“回美国?去找薄幸?”薄知聿语气嘲弄,“迟宁,他哪儿比我好?”
迟宁:“……薄知聿,你弄疼我了。”
不知道是连名带姓地喊他戳中他的雷点,男人的眼神愈发冰凉。
“现在不装陌生人了?”
“迟宁,你说要分手就分手,要走就走,回来也是你单方面决定。是不是只要我不问,我们就永远不会有联系?这么多年,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可笑啊?”
迟宁眼圈泛红,她半句话都说不出。
薄知聿就是死都不愿意放开她,他强迫她抬起下巴,视线直直地相对。
无边黑色深渊,他们都被困在其中。
“你根本不爱我。”薄知聿低笑着说,声音发哑,“我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“在一起的时候,我甚至没听你说过一句‘我喜欢你’。”
只有一条她发给他的文字消息。
他收藏了好多年。
“你知道吗?他们都说我在被你玩感情,可阿宁,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在想什么?”
“我在想——”
薄知聿靠进沙发,他遮着眼睛,语气轻而卑微,是谁都未曾见过的低三下四。
“那你,再回来玩我。”
“行吗……”
第67章 “薄荷情诗。”
白涂怕出事,办公室的门没真正关上,声音能传到外头来,听得清晰
他和秘书在原地僵硬了几分钟,手心都是凉的。
没有人见过这样的薄知聿。
那个向来离经叛道且无所不为的人,居然会为个女人卑劣至此。
他全部恐慌的情绪,都在被她所有。
害怕、绝望、疼痛……
白涂关上办公室的门,他没在往里面看。
或许柏云圣说得对,薄知聿这人活在世上,太无牵无挂了,他不需要朋友、不需要家人,终年踽踽独行于悬崖峭壁,甚至于没有半点求生的欲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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