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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宛城里究竟藏了什么,让那人不惜伤及城中百姓无辜性命,也要掩盖痕迹。

当年蛮夷入侵,主将临阵而逃,正逢河坝决堤,将城中尽数淹没,无一生还。之后这事上报朝廷,朝廷震怒流放了会宛城主将和城刺史,但沈瑜卿有心向南找人时,却得知他们早已死于非命。

不论如何,她必要查出真相。

“小姐,奴婢给您燃一柱安神香,您睡一会儿吧。”

绿荷见她神色忧虑,担心她许是近日太累,倒了盏茶水置到床案。

沈瑜卿拿书递给她,淡淡道“不碍事。”

哪里是不碍事?绿荷想,在上京时小姐都是被大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,哪曾这么劳累过。想到漠北的淮安王,不禁幽叹若不是这场意外,小姐明明和行严先生青梅竹马,门当户对,早该结亲了。

沈瑜卿心思不在这,她在想什么时候去给旦儿送药,要不要知会一声魏砚,毕竟明面上还是他的儿子。

想到这,沈瑜卿不知为何竟些许的不自在,她尚且闺阁之身,就有了一个小团子叫她阿娘。

还挺…有意思的。

到最后沈瑜卿依言小睡了一会儿。

并不踏实。

她做了一个梦。

奔腾呼啸的大水,冲破堤坝汹涌而至,到处都是呼喊救命的人声。

沈瑜卿跌跌撞撞地在路上跑,“阿兄,阿兄!你在哪?”

没有人回她的话。

潮涌退去,房梁横木冲垮,满是废墟。

“阿兄!”沈瑜卿忽地坐起身,口中急喘,唇色惨白。

“小姐,怎么了?”守在门外的绿荷听到寝屋内的动静慌张地跑进来。

沈瑜卿神色微晃,淡淡吐出一口气,她闭了闭眼,“我没事,下去吧。”

“小姐,奴婢…”

“出去。”沈瑜卿又说了一次,嗓子干,透着疲惫的冷。

绿荷收回声,知小姐性子倔,不敢再打扰她休息,退了出去。

素白的云被上,赫然现出两点浅淡的水圈。屋内地龙热,不过片刻也就消了。

魏砚回来,隔壁的院子并无动静。

他先回屋拿冷水冲了身,剔透水珠子沿他胸膛滚过,划过精瘦有力的腰,勾在一从稀松暗毛上。两手撸了把头发,唇抿着,下颌绷紧,

魏砚赤脚绕过屏风,从案上拽件干净的中衣胡服套完,转身抬步要出屋。

双手刚一开门,眼前便多出了一只柔荑,绣拳微攥,不轻不重地砸在他胸膛上。

男人刚洗完澡,尚还敏感,那只手轻触着,软得像面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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