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持回,“自是方便,老衲这就让人备好禅房。”
入了寺庙,禅房完备,沈瑜卿选了朝东的一间,魏砚无所谓在哪,庙内男女不能同寝,魏砚就选在了她旁侧。
入夜时用过饭,沈瑜卿去了佛堂为母亲祈福,魏砚抱刀跟在后面,却始终没进堂里。
佛堂清净,唯有幽幽香火和凝心的木鱼声。
沈瑜卿诵完一段经文站起身,见案上置着竹筒,多看了两眼。
住持注意到,将竹筒拿在手里递到沈瑜卿面前,“老衲观施主面善,想必是一双妙手回春救人,既与庙中有缘,不如求一签。”
沈瑜卿心中微怔,想不到住持竟然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身份。
她低头看一桶的签子,上写诗文,细长如条。手接了过去,顿了片刻才慢慢摇起。
一下,两下,三下。
“啪”的一声,一根签落到地上,沈瑜卿弯腰捡起,看了眼交给住持。
签上下两文,“清风明月长相忆,玉管朱弦可要听,多病不胜衣更薄,宿妆犹在酒初醒。”
沈瑜卿心口有种莫名的感觉,袖中手握住,“劳问住持,此签何解?”
住持签拿手中,不徐不疾道:“逝者已矣,来者可追,唯有如此,方有新机。施主心中有事,不久来日或可解惑,不过逝者已矣,再追忆已无用,不如珍惜眼前人。”
签再搁置到案上,沈瑜卿做礼谢过,先出了佛堂。
魏砚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,他没走。
住持出来,“十一年前老衲初见王爷,王爷还是一副少年模样,一晃十一年便过去了。”
魏砚抱着刀,眼里漫不经心。
“老衲还是那句话,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观。十余年,王爷该放下了。”住持默念一声我佛。
“如何放下?”魏砚自嘲地笑笑,“我自知罪孽深重,怕是死了连阎王爷都不会收留。”
他提刀远去了,很快便追上了前面的人。
住持见他阔步远走,叹息地摇了摇头。
沈瑜卿其实没走多远,见身后人跟了上来,步子才没放得那么慢了。看他沉冷的脸觉出有异,“你和住持在说了什么?”
魏砚眼睛看向她,忽而嘴角提了笑,“住持说你我缘份深,会纠缠一辈子。”
这话一听就是他瞎编的,沈瑜卿白过眼,没理他。
日光正好,远看两道男女相携的身影,般配无比。再仔细看了,是那男子始终在近处贴着女子,时不时余光侧下,眼里只看得到她一人,再容不得别处。
--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