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门的衙役很快就来了,仵作说人已经死了有两个时辰了。那就是说在我们到钱府的时候人刚死不久。
我觉得脖子里有些痒痒,而且很难忍,伸手去挠。挠了几次,六哥注意到,掀开我领子看了一下,“别挠了,是吃海鲜过敏了。”
六哥站起来,对着负责此案的捕头说:“冷捕头,我们是否可以离开了?舍弟中午吃了海鲜过敏,我要带他去看大夫。”
冷捕头点点头,“六爷请。”
得到允许,客人们纷纷离开。人死的时候大家都在路上呢。
六哥带着我上马车,我越发的痒了,他把我的手抓住,“别『乱』抓,抓破了麻烦。”
赶车的一路往一家医馆去,六哥带我进去,老大夫只看了看就说:“小公子的症状的确是过敏引起的。”
六哥问:“几日能好?”
“用了『药』,就这一两日吧。”
我张嘴,那这两天一直这么痒痒可不行。六哥带我出来的事这不就『露』馅了么?
怎么办?我用眼睛问六哥,六哥镇定的让老大夫给开内服外用『药』。
“没事,你就告病在屋里躺着,老太太和太太那里这两日都不用去请安了。只是孙妈跟七姨娘瞒不过而已。”
“嗯。”我很是郁闷,出来饱了个口福,立即招了报应。
开好『药』,六哥带我上车,“本来还准备带你去天桥看杂耍,吃小吃的,可你这个样子显然不行了。”
“下次吧,六哥。”我赶紧预约。
“你不怕啊?今天的事。”六哥挑眉。
“有一点。”不过,比不上翠缕跳井死的时候。我毕竟没亲眼看到死人,而且我又不认识他。
路上遇到何家的马车,他们也是从钱府出来,比我们晚一步。不过我们去医馆耽搁了,现在正好要往同一条胡同里去。
六哥听车夫说了,便说:“既然这样,那就让一下,让何少爷先过好了。”他说完,掀帘和马车里的何少爷打了个招呼,“何少,今儿晦气,改日咱们再约。”
“好啊,就等六爷这句话了,回见。”
我会知道何家少爷,纯粹是因为他居然和六哥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,连时辰都差不多。时常听老太太念叨起这事,不然,我是没机会知道的。
回到林府,我到雍怡阁换回自己的衣服。琳琅看我变成这个样子,惊讶的问:“十一小姐这是怎么弄的?”
我又羞又囧,我贪吃海鲜过敏了,这怎么跟人说。
“我不知怎么过敏了,已经去医馆看过,多谢姐姐挂心。”
耳中听得外面六哥一声闷笑声,我不理会。把衣服穿好,辫子又重梳好,然后走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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