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云衍被训的头都抬不起来!
皇兄欺负他,景容也欺负他,他真是……一路丢丑,从皇宫丢到王府。
“青梧,去取伤药来。”
听到自家公子的吩咐,躲在门外憋笑的青梧一溜烟的跑远了,楚景容又将目光落回萧云衍身上,恨铁不成钢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打算今天在门口睡吗?还不回屋?”
萧云衍闻言,肩膀垮的更厉害了,他耷拉着脑袋,拖着沉重的脚步往里屋走,最后一屁股坐在床榻上,低垂着头不吭声。
待青梧取来伤药后,楚景容示意他关上房门,随后来到榻前,拧开药瓶,俯下身去,为萧云衍的下巴上药。
将药膏取出,敷在青紫的淤痕上,然后用指尖慢慢揉捏,帮忙缓解疼痛。
萧云衍一开始低眉耷拉眼,眼见着楚景容没有继续训他,偷偷摸摸的的抬起头来,拿余光偷瞄楚景容。
他酒醉的厉害,看人都带着虚影,可眼前之人只着一袭单衣,一头青丝被玉白簪子绾在肩头,散开的领口露出半截精致的锁骨,眉目如画,风韵天成,身上散发着若隐若现的清雅香气,宛若谪仙落入凡尘。
这人是他的,是他的,后颈上带着烙印,一辈子都是他的了。
抬手把伤药打翻,萧云衍将人一把抱住,头埋进楚景容的颈窝里,黏黏糊糊的喊着:“景容,景容。”言语内压抑的欲望昭然若揭。
不想跟个醉鬼计较,楚景容略一僵持就依着他了。
可令楚景容没想到的是,这头醉鹅,吻他的时候,都能一口啃在鼻子上,情到深处,还不忘翻身下床,前脚绊后脚,东倒西歪的把偷藏的金铃铛取出来。
楚景容气的咬牙,眼见着萧云衍摇晃着铃铛,妄想戴到他的脖子上,真是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门。
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,倒是能在他身上逞威风。
他蓄着滔天的怒气,都被二郎一句娇娇喊的泄了气。
楚景容被酒醉的萧云衍纠缠了一夜,第二天,一边冷眼看萧云衍做低伏小,一边赌着气,乘坐轿撵也要随萧云衍一同上早朝。
大殿之上,楚景容一袭白色朝服,雍容华贵,唯有时不时隐晦揉腰的动作,惹得萧云衍频频侧目,心下愧疚难当。
是他昨晚太孟浪了。
不过楚景容并没有把注意力分散在萧云衍身上,而是集中所有火力攻向萧逸蘅。
他的二郎,自己都舍不得多说一句重话,倒是被萧逸蘅欺负戏弄,这口气,无论如何都咽不下。
每当有朝臣上奏,萧逸蘅刚要说话,还没来得及开口,楚景容就冷哼一声,朱唇轻启,看似在辅佐朝政,话里话外却夹枪带棒,把萧逸蘅怼的无话可说。
偏偏他是帝师,任凭萧逸蘅再如何火冒三丈,也不敢拿他怎么样!
一次两次后,朝臣们战战兢兢,不敢再开口了,城门失火殃及池鱼,不论圣上还是帝师,他们都招惹不起,还是明哲保身的好。
但帝师生性冷清,今天吃炮仗了?突然这么大的火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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