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五万精兵,押送夏国国君回京,楚景容率先启程,马不停蹄,连夜赶回皇城。
还好胯|下宝驹能日行千里不觉疲惫,不然,楚景容这样夜以继日的赶路,不知道要累死多少匹马。
三日后,楚景容回到王府,来不及洗漱,就冲进主院。
蒙汗药的药效刚过,萧云衍睁开眼睛,朦胧的视线中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弯着眉眼朝他浅笑的楚景容。
他的景容没有骗他,萧云衍心中熨帖。
长时间没有活动,关节仿佛生了锈,萧云衍强行支撑起身子,长臂伸出,将楚景容揽入怀中。
垂下头去吻了吻楚景容的发顶,猝不及防间,却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。
常年征战在外,萧云衍对血腥味格外敏感,丁点味道都逃不过他的鼻子。
皱起了眉头,萧云衍伸手拉起楚景容的指尖,仔细翻查,依旧是莹白无暇,冰清玉润,没有沾染丝毫血污,那这刺鼻的血腥味从何而来?
“景容,我睡了多久?”
“三个月。”楚景容如实作答。
“那这三个月,你可有……。”
萧云衍话还没问完,门外就传来福公公宣旨的声音,听那意思,是让楚景容进宫赴今晚的庆功宴。
“二郎,我乏了,你代我前去吧。”楚景容对宴会不感兴趣,眼下他只想守着二郎好好睡一觉。
什么庆功宴?萧云衍想就着刚才的问题继续追问,却见楚景容垂下眸子去,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憔悴。
心一疼,萧云衍便什么都顾不得了,手臂一个用力,将楚景容拉入怀中。
“睡吧,二郎守着你。”
“嗯。”一入萧云衍怀中,楚景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,声音跟着变的迷糊起来,昏睡过去前还不忘用素手拉着萧云衍的衣襟叮嘱道:“你身子刚好,一会儿去赴宴,少……少饮酒。”
整个人软乎的不像话,任凭谁不敢将眼前这个人跟之前大杀四方的煞神联系到一起去。
萧云衍心中柔软,自是满口答应。
直到晚间庆功宴上,他才从皇兄口中,得知自己昏睡的这三个月都发生了什么!
喝酒的手一顿,萧云衍垂下头去,面色落寞,半晌没吱声。
他边关三年,数不清的征战,也不过夺取数座城池,将夏军震住,不敢再轻举妄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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