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染花臂的青年哼笑了声,语气轻蔑:“长得还真是个花瓶。”
“你别说,可能真有什么本事。”一旁的女人拱了下青年。
“之前那场不是传言只活了三四个吗?”有受验者忽然说道,“他也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你说的是巴黎的那个?”
“别提了,勉强捡了条命回来的都残了胳膊和腿。住我隔壁的那人就是,现在人精神都不正常了,天天在半夜发疯。”
渐渐有人反驳。
即便这样,花臂青年依旧轻嗤:“长成这个样子,谁知道是不是靠什么其他手段出来的。”
这句话说得音量挺足,连正在登记的异能者都循声转头看了一眼。
“喂。”花臂青年抱着胳膊,对许濯嚷道,“你也是34de那个组的吗?”
许濯没回答他。
芯片录入进新关卡信息后,他单手插着口袋,垂眸从花臂面前经过,看都没看一眼。
可能是对方没回应,或者说没给好脸色的缘故,花臂青年皱了眉。他瞥了一眼,大步走过去,重重抓了许濯的手臂。
白皙的皮肤立刻留下红印。
“松手。”许濯淡淡地说。
花臂死死抓着他:“怎么,玩不起吗?”
许濯没吭声,他的右手依旧插在口袋里,目光毫无波澜。
“欠/操玩意儿。”花臂嗤笑一声,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。见许濯仍在沉默,又顺势摸了几下,“长成这样,难道我说错了?”
他的嗓门很大,引起了异能者的频频侧目。
在这里,违规发泄的闹事者会立即被异能者枪决,连驱逐去外城的机会都没有。但奇怪的是,霸凌的行为在这里几乎没停过,每天都在上演。
推搡间,那支旧钢笔掉出来。
许濯只是低头瞥了一眼,下一刻,笔杆就被花臂死死踩在脚下。
“老子让你抬头!”
像要把面前的人彻底揉碎一般,花臂用力推了许濯,俩人狠狠撞到墙上。
在这种蛮横的力道下,许濯的衬衫被滋啦一声撕开,露出苍白脆弱的肩膀。花臂青年挑眉看着许濯,用力扭过他的下巴,逼迫直视自己的眼睛。
就在这时——
砰!
一声枪响。
带着呼啸的风声,一枚银质子弹在空中划成一条笔直的线条,飞速擦过许濯的脸颊,射进了青年的手臂!
“啪——”
芯片内的电子板瞬间折成两半。
四周瞬间寂静下来,如一汪死潭。
可能是事发突然,几乎所有人都怔愣在原地,他们看着面前痛苦扭曲的青年,血色在眼底漫开。
没了芯片的支持,青年的手臂开始迅速肿胀。
被子弹击穿的内侧向内凹陷,像是多了个漆黑的空洞,四周的毛细血管不断充血,从里至外,逐渐扭曲蔓延到静脉。
外界的空气从这些破损的地方进入,小而鼓的气体将手臂上的纹身撑成几近透明的颜色,转瞬又变得枯槁,宛如一条濒临死亡的巨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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