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死在这里似乎变成了廉价品,死亡对于每个人来说,已经是麻木,稀松平常的事情。
直到他们遇见了对方。
于是在不久之后,他们就想到了一个确保对方安全的办法。
——写信。
每次晚上回到宿舍,许濯总会第一时间走到自己的床铺,伸向枕头下方的位置。
总有顾呈晔的信件等着他。
而许濯也会在每天早上,出门训练前,把回复的信件重新放回去。
许濯的钢笔就是当时的顾呈晔送给他的。
周围一切单调的、无情的试验和训练,因为信件很添了上几笔色彩,拥有了鲜明的颜色,也是许濯第一次知道“活着”和“家”的意义。
“想回家吗?”顾呈晔有次在信件问。
“不记得是什么感觉了。”
许濯在之后的信件回复道。
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,他们除了见面的日子外,余下的时间就靠信件往来。为了不让异能组织察觉,每次收完信件后,他们都十分小心,偷偷地把这些纸张烧成灰烬。
没有人知道,也没人看见。
仿佛天地间专门给他们留了一隅。
但这样的秘密联络,在最后还是被异能组织发现了。
那是许濯的生日的前一天。
当时他正好在准备最后一场受验——按照精英者计划当时签署的合约来看,只要期限满,没有被异能组织选上,就可以重新回到异能者生活的管辖区域中,过上普通人的日子。
他知道在不久之后,元旦之后,顾呈晔也能全身而退。
对于他们来说,可能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。
但是那天,许濯却没收到顾呈晔的任何信件。
他有些着急地去了对方的宿舍,询问了平日一起生活的室友,得到回复只有一个信息,那就是在早些时候,顾呈晔被几个异能组织的长官带走了。
从那时开始,就再没任何的消息。
许濯等了一晚上,他安静地靠在铁床边的墙壁前,把头埋在膝盖的位置,似乎只有这样,才能找到一点安全感。
他就这样等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几个异能长官走到他面前。
“ID3C218,今天是你的最后一场受验。”异能长官毫无表情地说,“给你五分钟时间,然后跟我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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