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淘请他进来稍坐,然后他才注意到这人旁边跟着一个冰疙瘩,他带着一张漆黑口罩,把自己大半张脸都遮住,头上还戴一个渔夫帽,遮住额头和头发,但仅是露出的眼睛,宛如万米深的寒潭,冷得阿淘下意识搓搓胳膊,感觉起一层鸡皮疙瘩。
来人注意到阿淘的动作,手肘一戳那人:“收收,你这个样不像来吃饭,倒像是来找茬儿。”
蒙面人“哼”一声,没说话。
两个人被阿淘安排在大厅坐下,他回后厨和许唐棠说明情况。许唐棠把最后的收尾工作交给他,过来和这俩人打招呼。
“请问你一定就是许唐棠,许老板了吧?”
自来熟激动摆手,没等她走近,就上前两步走,伸出双手要和她礼节性握手。
“我是,请问你是?”
许唐棠凝眉细想,没搜出记忆印象,同时伸手与之相握。对方别看热情,分寸感极好。两人的手几乎只触指尖,完成礼节性相会。
“忘了自我介绍了,我叫萧咏歌,是您室友杜妙言的好友,慕名而来,特意从帝都赶过来,来您饭馆吃顿饭。”萧咏歌态度谦逊,很热情,三两语道明前因后果。
许唐棠蹙眉,狐疑睃他。
她可不觉着,妙言能有这样一个活蹦乱跳的异性好友,还不叫她们知道的。
要知道,妙言妙言,她的性格与名字恰好相反,在外人面前那是说两句话都会急得脸红的,尤其是异性,曾有人道德绑架式地给她表白,差点给她急哭,自那之后对异性尽量都绕道走。
萧咏歌似乎没感受到她怀疑的视线,自顾自道:“上回您寄给妙言的粽子很好吃,吃罢之后叫我欲罢不能,而且不瞒您说,这回来我也是想问问,老板您有什么偏方没?”
“嗯?”许唐棠不解。
“就是……”萧咏歌左右看看,怕被人听到似的,“就专门治病的。我上回吃了您的粽子,我以前有个隐疾,都给治好了。所以,想请您救救我兄弟。”
他抬手一指旁边的蒙面人。
许唐棠:“?”
蒙面人目光如冷刀嗖嗖扫过去,萧咏歌毫不畏惧,自顾自坚持。
许唐棠:“那个,我这是饭馆,管不了看病的事啊。偏方啥的,骗人的多。看您挺着急,要不您看了病之后再来?”
萧咏歌:“……”
“算了算了,我们先吃饭,不看病。”萧咏歌打定主意,坐在饭馆不走。
许唐棠认认真真看了他好几眼,也没看出所以然,试探问:“你壳很硬?”
“啊,你怎么知道?”萧咏歌脱口而出,话出口才反应过来,震惊往下许唐棠。
他右手食指指着她,睁大眼睛,“你、你”了半天也没说出整句话。
许唐棠心下了然。
原来,他就是莫名其妙小乌龟,真跟乌龟性格完全相反,倒是他旁边那人还有几分相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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