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一走出了机场。
他还不能和她一起远赴他乡,就暂且以这样的方式送她。
车子停在机场对面的马路上。
辛一上了车,让周之航上了驾驶座。
周之航难得没有和他呛声,只问,“没有挽留吗?”
辛一摇摇头,顿觉身心疲惫。
这几天做的事不多。
去见了温穆。
又在送朱振彻底住进监狱之前,找他打了一架,自己也因此在派出所待了两天。
回了趟乡下送相册,村里的奶奶都问温老师呢,他说工作忙,下次带她回去看他们。
还找了家手作店,也为她编了一条手绳。
店长说,“小伙子,现在这么用心的人不多了啊,一针一脚,缝上的都是千金难买的心意。”
他说,是,这世上,对他用心的人本就不多了。
还有。
辛置林出狱了。
一周前的事。
他只能又去了趟他家,处理那堆没完没了的破事。
又安静坐了一会儿。
他忽然想起那个那个晚上。
温离说不再那个试试的那个晚上,那个万籁俱寂的瞬间。
他看到了自己心中的暴戾因子。
他不想同意,甚至想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留下她。
其实,在进卧室前,他看到了那封手写的邀请信。
“给温离,未来的人像摄影大师。”
是啊。
他的离离,是皎月,是璞玉,本就不该为谁停留在这里。
所以。
想到这句话时。
他用了此生最大的克制力,去强压自己心中消极的情绪。
为了不吓到她,他只能走开。
那晚。
温离睡着后,他选择走出去。
没有回隔壁,也没有去公司。
他回了趟乡下。
那个本来约定好要坐绿皮车去带她拍风景的乡下。
分别的最后,他也没有回答她。
但他说过,温离可以和他提任何要求。
她说不再试。
那就不试,不用再试。
本身他的答案就是确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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