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北忽然的亲近让谢倦束手无策,他先是微楞了一下,再把贺北无情推开,眉头皱得更深。
此时,谢倦对贺北积攒的负面情绪已经到达临界点,终于忍不住爆发呵斥道:“贺北!身为师兄,不为师弟做榜样,身为剑庄弟子,只为剑庄蒙羞。少跟我使这种伎俩,平时吃穿可以惯着你,但不会事事都会惯着你!”
贺北想,这梦也未免太真实了一些,师兄骂人的话都和十年前一模一样.......这是下地狱前的安慰么?
他再次逼近谢倦,这次,他捏起谢倦的下巴,一双天生自带妩色的桃花眸似醉含笑,浓情爱意已经快要满溢出来,他无耻地将脸紧凑上去,把谢倦冰凉柔软的唇粗鲁含进自己嘴里。
谢倦十分抗拒,却被贺北死死按在怀里,和新婚之夜第一次亲吻一样反抗激励,甚至催动了内力来捶击他的后背。但是贺北哪里肯放过谢倦,谢倦越反抗他就越用力。狼子野心,就是贱。
只不过这次没有新婚之夜那么顺利,贺北怎么都撬不开谢倦的牙关,最后还被谢倦反咬一口,并且被他一掌拍在胸口,差点就吐血了。
贺北捂着胸口居然还能笑得十分明朗:“师兄,在梦里你都这么凶。没关系的,我调/教调/教就好了。”
听罢这露骨之语,谢倦的面颊像是吃醉酒一般酡红,表情屈辱至极,死死瞪着贺北,用袖子狠命擦着嘴巴。
“贺北,你疯了!”
说着,谢倦快步走到门口,把倚门用的木棍拿来,木棍又粗又长,他狠狠一下抡在贺北的脊背上,木棍喀嚓一声就被折断了。
“咝……”
贺北舔舔唇瓣上的血,回味谢倦到方才打的那一棍,是真疼。
疼归疼,贺北只微微皱下眉,他的眼梢始终挂着一抹笑意。
在谢倦看来,这是□□裸的挑衅。
谢倦并不解气,手里剩的半截木棍朝着贺北的屁股用力抡去。扎实挨了几下,贺北算是“舒服”了,冷汗一冒火辣辣的疼。他能体会到谢倦是下了死手的。
如果说这是梦,那这感觉也太真实了,周边的场景是清晰的,痛是真的,师兄是真的,师兄的嘴巴甜甜的也是真的。如果不是梦,那这是什么?
他瞧着桌案上摞着一尺高的门规,还摆着一张他偷懒时画的传世巨作:王八大战□□怪。
他努力将零零散散的记忆拼凑起来。
十年前,他因为打折同庄弟子姚镜一只胳膊受到师兄的严惩,其中一项惩罚就是罚抄门规。门规罚抄到一半时,他就因为太累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后来被谢倦叫醒狠狠挨了一顿骂。
师兄很少发那么大的脾气,所以他记忆犹新。
此时的场景同十年前一模一样。
他重生了?这也太扯了!
如若真是重生,他居然对谢倦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,这、这也太......刺激了。
彼时的谢倦还是他的师兄,他那貌美如花、清霜如月、明镜不染的好师兄!他与师兄之间,最起码在他看来,这时候还是纯洁的,他不知道他和谢倦上一世谁先动的心,二人到决裂都未互表过心意。
中间有十年未曾相见,再见时,便是直接入了洞房成了亲,他夺走谢倦的清白,将他狠狠的弄脏、撕碎。这些对于上一世的谢倦来说,是一场不堪如忆的噩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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