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年眼神一亮,苦笑道:“二师兄,你就绕了我吧!”
贺北生平以后,头一次看祁年这么不顺眼。他眼眸一挑,玩味笑道:“这就撑不住了?”
“蹭”的一声,艳山剑擦过祁年的右肩,划过一道浅金色光影,似流星拖尾,剑柄乖乖回到贺北掌心。
祁年抬袖擦擦额上的细汗,无奈道:“二师兄,刚重逢就这么对人家,真是好伤心。”
贺北笑哼一声:“我也挺伤心的。”
“你伤心什么,见到我你不高兴吗?”祁年四下张望一番,似乎在寻找什么。“师兄呢?怎未见他?”
贺北严肃道:“拂衣正在休息,别打扰他。”
祁年十分讶然:“拂衣?二师兄,你竟然敢直呼大师兄的小字!”剑庄的规矩,只有长辈可唤小辈小字。
贺北一副“如今,我们都要成亲了,称呼是该换了。”
祁年看向贺北的目光有几分同情:“也是。哎,你说说,这叫什么事儿啊。委屈到竟然叫我的两个师兄成亲!”
贺北一边憋笑一边叹气:“是啊。”
当贺北把婚讯传到兰渚时,给静莲与祁年的说辞并不相同。因为他怕祁年接受不了这个结果,便编撰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:为修复西南与北府的关系,两人结姻作为表率。
毕竟一个是西南的少城主,一个是黎宫遗脉,两个人的身份都极具代表性。虽不公知于天下,但祁年觉得多多少少还是对两方关系有点修复作用。
贺北疑惑道:“不是说下月才来,你怎么到的这么早?师父没同你一起出发么?”
祁年的心情一直处于兴奋状态:“师父让我先来,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。顺便游山玩水一下~第一次来芜疆,总要好好逛逛。”
贺北故作恍然:“唔。正好,缺苦力。”
贺北将祁年引到凉亭之中,为他倒了一杯凉茶,道:“年年,两年不见,怎么更黑了。”
祁年不以为然:“黑点不好吗,多有男子气概。”
贺北笑道:“现在的女孩子喜欢白一些的......”
祁年猛灌两口凉茶,哼了一声,道:“喜欢我的人,我再黑也会喜欢。”
贺北戏谑的眼神直勾勾盯向祁年:“银溯喜欢吗?”
不出他所料,祁年的脸色在瞬间涨红。他期期艾艾道:“你、你、乱说什么!”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这两年与岚洲通信来往密切。傻年年,银溯他不是好人,我倒是觉得银辰不错。”
“银辰?我与他又没有来往。再说,好人坏人我分不清么?我与银城主,不过是君子之交,你老把我们的关系说的如此污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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