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闻先生?你还好吗?”满江忧心忡忡。
贺九堂也感觉不对劲,“要不,等到闻让精神状况好些了,你再来问吧。”
“也行。”满江点了点头。
“闻让,我和满警官先走了,你去隔壁病房好好休息。”贺九堂说完,拉着满江出去了。
两人出了病房,立马唠嗑起来。
“那人是?”满江扯着领带问。
贺九堂叹气,“床上的是我堂弟,另一个是我弟媳。”
“我发现你们家是不是有点……”满江诙谐一笑。
贺九堂嗤鼻,“说得你不是一样,怎么,都当上副支队了。”
“当初你和问枫要是坚持,你俩总有一个怕是都能当上总支队了。”满江无奈讪讪而笑。
…………
那两人走后,闻让坐在病床前,又开始久久了沉思和自我总结。很多事都是躲不过的,当一件事再复刻出来让你看到时,就是在提醒你要接受它。
闻让盯着贺十申的脸,好似这样就可以得到对方的建议似的,闻让在病床前坐到了半夜三点,想通了。
第二天,贺九堂过来医院时,闻让乌青着双眼,把一张A4纸交给了他。
“这是?事发现场回顾报告?”贺九堂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手写字,眼前一亮,“行,难为你了。”
接着,贺九堂就立马联系了满江。
根据闻让在回顾报告里的陈述,肇事司机在经过拐角处时,并没有提前鸣笛,并且没有合理使用近远光灯,更靠右低俗行驶。
按理来说,货车在乡间公路夜间行驶,车速不能超过每小时30公里。
而当时闻让当时看到货车几乎是超过了正常规定内的行驶速度,贺十申不能幸免于难虽然有自身问题,但也跟肇事司机的不鸣笛,不缓行有关。
不过这个逃逸案件自然不是满江负责,满江前来像闻让求证,是为了了解肇事司机是否有什么异常,经知闻让的陈述后,可以判断出肇事司机应该是磕药了。
满江很是感谢闻让,想亲自过来道个谢,但闻让让贺九堂替自己回拒了。
他整个人都不太舒服,昨晚手写报告时,通体都在发冷似的,好像还在身临那场雨中。
转眼都过了三天,闻让的状态看起来比贺十申更糟糕。
贺十申无时无刻都需要输液,手背上的针眼发黑发青后就扎到手臂上继续输液,输液就要一直有人看着。
贺九堂一开始就打算请护工来看,可闻让固执得不行,像是钉在了病床前一样,要寸步不离的守着那个人。
他们已经和闻让解释了很多遍:贺十申不会死,会醒的,他只是昏睡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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