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意找了天宋民不在的日子,省的被抓着三缺一。不过也没打算干嘛,就隔远一点看看,他知道外孙不太想见自己。
所以这会儿跟工作人员混在一起趴窗口看戏,结果看着看着就差点心梗了。也不知道谁写的破戏,尽往人心口戳刀子。
当年他女儿耍脾气,为了什么芭蕾舞的梦想离家出走,一走就是十年,后来又认识了那个一穷二白的小编剧。两个人在国外分明就是又穷又苦,却非说过得开心,死也不要回来。
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,谁想到后来竟然一语成谶。
他从小被当作掌上明珠的宝贝出了意外,再也不能跳舞了,意志消沉下竟然想不开。每每回忆至此,余振荣都是说不出的心痛。他无数次后悔自己没有强硬带走女儿,可更后悔自己成为了她年少时追梦的阻碍。
女儿走后,薄新梅那个狗东西带着她的骨灰就此消失,一离开就是十多年。那时他的外孙还是个小孩子,却骤然间成了孤儿。后来竟然又突然出现,上演什么悔不当初,想要找回什么父慈子笑。
可要是后悔和不要脸有用,还轮得到他死不瞑目?
当年自己派人在屋外守了很久,不敢硬闯,生怕再有什么事情,他已经无力再承受一次。等了很久很久才等到了开门,可这些年他却始终没有等到外孙打开另一扇门。
风里吹来了一点雨,边上人走的走,散的散,里面拍摄也结束了。余振荣抹了抹眼睛,看着余烬出来赶紧往外走。
“那个,老爷子……”
有个声音响起,有点耳熟的样子?
夏迟晴瞅了瞅余烬,人又被副导拦住了,顿时松口气,赶忙道:“能不能借您手机一用?”
说完忽然尬住,这个年纪的老人家可能不太、不太会用时髦手机?
余振荣认出来了,这就是夏家那小子,顿时眯了眯眼:“你自己的呢?”
夏迟晴下意识:“不在身边。”
“借来做什么用?”
“想查点资料。”
“什么资料要在这地方跟人借手机查,多着急啊。”
“很重要的。”
夏迟晴很少向人求助,更不提还是陌生人,所以对方询问时回答得很诚恳。他刚刚想到余老师会不会撒娇时,电光石火间又想起一件事。
录制做爆米花的时候,余老师说自己有个讨厌却重要的人去世了,因为纠结要不要去葬礼而难过。当时他没有在意,现在却能清晰地记起那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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