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璘不要听谢这个字,血气方刚的帝王才不在乎这个,他只想要霸占,像征服寰宇一样,俘获先生含泣的求饶。
可谁知,沧浪颤抖以后仍然锲而不舍地问:“还有呢?”
封璘不明白,在咫尺间望着沧浪略显迷乱的眼眸,换了口气:“朕惶惑,请先生赐教。”
每一个重音都是一次向深的试探,圣上的礼贤下士简直要命,沧浪自问还是浅了些。
“圣驾这次去闵州,见到常善德了吧?”
封璘明显愣了愣,后知后觉地听出了一点陈年醋味。
倏地,他把多余的东西推开,箍住那双手腕,让人跨坐着,鼻尖抵上去,语气危险却诱惑。
“是啊,不仅见到了,朕还告诉他,朕为天下共主,亦为惧内领袖,这以后,是再也不敢私会他了。”
两人鼻息交错,无声笑起来。
片刻,封璘收敛起笑容,把唇探到沧浪的耳边,忽又问了跟一年前同样的问题:“先生所指.......”
先生所指,在那无人之境的极巅,是平山定海的宏图与此身常在大光明的坦荡,这些,狼崽都为他办到了。先生如今已是天下臣,那么之后呢?
沧浪与封璘耳鬓厮磨,滚烫的迷恋缠绵到了颈后的娇蕊,他呓症似的:“我之所指,在与阿璘的白首不离。此去路漫漫其修远兮,陛下,许我不许?”
作者有话说:
每次都是大半夜完结,写完之后满脑子浆糊,只想狂呼一声,lz终于写!完!了!
【1】文天祥《哭崖山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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