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天赦接过了话茬,继续说道,“没错,先头我也这么想过。所以我想的是,若是我能在潞城遇到一二魔族或者魔修,便也好为我成事。若非如此,我也不会在昌隆马场救下你的。”
“那我便是沾了妹妹的福气了,要多谢妹妹才是。”寒诀把手上筷子一扔,趴在桌子上歪头看着玄天赦,说,“如此说来,你要潜入屠仙宗的地牢,并不是毫无办法。”
“有何解?”玄天赦不愿看他,瞥了眼光去窗外,可是余光仍能扫见他在桌子上扭捏的模样。
寒诀见玄天赦不爱搭理他,便立直坐好。拿着筷子便一下下地乱戳着剩下的菜品,又说,“即是地牢,便是会关了犯人进去,你便做个犯人就好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玄天赦一惊,却隐隐约约从他的语气中获悉了他所想表达的意思,又想听他再继续往下说下去。
“悄悄潜入,倒不如光明正大的闯进去,让他们抓住你,关进地牢里。”寒诀左手比划着代表玄天赦的小人儿,右手就充当了屠仙宗的守卫。一个溜溜达达走进正门,一个看见有人闯入,急忙抓了人去。
他又说,“据我所知,屠仙宗有道条例,不得擅自杀害其犯人,当然也有例外。不过这与你并无关系,你不过是个闯入屠仙宗的灵修,他们顶多将你关入地牢,再作审问。再者说,还有我呢,我怎么会让你折在屠仙宗里对吧。”
玄天赦一副不信的模样,质疑道,“这屠仙宗倒是奇怪,旁的魔修灵修是见了面便没有个消停的时候。可这屠仙宗倒是有趣,见了灵修竟是只关上几日,细细审问罢了。这其中,却是没有什么蹊跷吗?”他顿了顿又说,“或是你这个屠仙宗的门人,骗了我去屠仙宗送死,自己得些什么奖励吧?”
他便想着是自己大意了,这寒诀与他相识不过半日而已,他竟被哄骗的全部听信了他所说的话。突然醒悟的玄天赦,却是藏了一半的猜忌之心起来。此人是半点不说与屠仙宗的渊源,又张嘴闭嘴把屠仙宗形容的滴水不漏。到底是他自己不太小心,不该如此的。
寒诀顾左右而言他,“你见我之时,也没想着要劈了我啊。”
玄天赦张张嘴,又闭了起来,最后还是定了心道,“我总归与他们是不同的。”
“当然不同了,他们又没有你这么好看的容貌。”玄天赦已经快被寒诀口中的“好看”把双耳磨出了茧子,寒诀见他已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,抿嘴浅笑道,“而且你与他们不同,我又有与你有什么不同,若是不信我的话,我便大可在此起誓——”
“若我有一句哄骗白玄之话,我定当得天道所诛,魂飞魄散,永不复天地间。”
是了,他连自己的真实名讳都不知晓,自己又何尝不是骗了他不少呢。而且,这起誓的模样看上去着实不像是在撒谎,哪有修行之人愿意魂飞魄散,那便是天地间再也不会有一星半点这个人存在过的痕迹了。
可他还是放不下心来,只当了七分信三分疑。
他暗自思索着,也就没有看见寒诀眼中一闪而过的奇怪神色。
“那便如此定下了吧,入夜后潜入。是否需要备些其他物件,以备不时之需?”玄天赦还是敲定了最后按照寒诀所计划的执行。毕竟现如今的他,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潜入,倒不如走一步算一步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
寒诀摇头,“既然是要光明正大地去,他们抓了你后,又怎会留着东西在你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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