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凛一下子便清醒了, 他不能掀开窗帘去听,只能靠着自己比玄天赦尚好一些的五感去分辨。须臾之后, 白凛也小声说道,“约莫有十来个人,不知是魔修还是灵修。”
玄天赦忙说, “应当不是灵修,我们的行踪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泄露给了四象门那边。可若是魔修, 他们为何要……对我们下手?”
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。
而且这些人只是在草丛中埋伏,并无旁的动作, 倒是更让玄天赦感觉有些怪异了。难不成这十来个魔修,竟然是有半夜偷摸钻小草丛的怪癖吗?
若是换了从前,玄天赦早便大张旗鼓地请他们出来了。可如今的情形,他和白凛一个赛一个的不能上,恐怕连几年修为的魔修都能拿捏他们了。
玄天赦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,那地方曾经是他缠绕琴弦的位置,如今琴弦靠内又在上面覆盖了一只淬了毒针的镯子,但总归只是个用来保命的东西罢了。
白凛见玄天赦动作,也不自觉地放下张仲琰的魂灯,握紧了手边放置的纸伞。
他们二人对视一眼,也知晓现在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敌不动我不动。如果他们攻上来,马车的防护是一方面,自然手边的东西也要留下保命。
玄天赦瞧着白凛咬紧的双唇,说道,“师兄,切记到时莫要去使用法力。”
白凛点点头,将伞柄更是握紧在了手中。
那些个人动也不动,玄天赦和白凛便只能压抑着心中的紧张感,驱使着魔兽就像是平常赶路一般动作。
玄天赦看着白凛因为紧迫而咬紧的牙关,却转而发了笑,说道,“师兄,我从未曾想过,我会有对几个普通魔修都恐惧的时候。想想当真可笑,我好歹也曾是四象门首座亲传,是玄安城城主,更是……一个神君呢。”
白凛长吁了一口气,轻轻拍了拍玄天赦的肩膀,说道,“阿赦,不要想了。”
玄天赦苦笑着点点头,却听见白凛猛然转头,耳朵都随之动了动,然后说道,“他们来了!”
他立马由马车内操纵机关,只等待着他们要破车而入的时候,就对他们下手。
其实还有一点玄天赦想不明白,这些人为何会对他们下手,是单单只拦截过路人吗?他只觉得没这么简单,恐怕是他们二人出发的消息早已经走漏。
虽然林言实可以靠得住,可不能够说他没有对某个亦或是某些人没有戒心,全然告知的情况存在。玄天赦不知到底是何人拿取了消息,但这人总归不想让自己和白凛到达魔宫。
所以……他的意义又在什么呢?
玄天赦不曾将自己失去法力之事捅出来,这事儿除了白凛、孟汲和玄雪崖三人之外,就连屠仙宗的长老都不得而知。白凛的事情虽然闹的沸沸扬扬,可旁边至少有他坐镇,又怎么会让那人贸贸然直接出手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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