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天赦听罢,只是笑了笑,也没有回应。
云妤一口一个阿娘唤着,倒是叫他左右不是人了。他根本不想称呼龙神为母亲,即便是他在这个世间根本没有一个亲娘的关怀,他照样不需要龙神做他的母亲。
玄天赦阖了阖眼,说道,“明日我们几时去那斩龙台上?”
他这话茬转的生硬,让云妤都跟着愣了一下。玄天赦只是琢磨着那斩龙台的名字,愈想便愈不是滋味起来。
斩龙,这明明与寒诀半分关系都未曾有的一个名字,却只因为他的缘故,而让寒诀不得不上。
他见云妤不说话,便又问道,“你曾说过,这天道会安排我们每个人的命途命运,那他是否也曾撞见过我命中有此一劫需得寒诀代劳?他不对天帝所作所为有任何处置,是否也是有他的道理。”
玄天赦此话一出,连带着云妤都有些心惊。
若说这是天道拟定的命途,那寒诀命中便是有替玄天赦的一劫,那对寒诀来说又有什么意义?天道为何更不出手阻止天帝如此暴行,着实有些耐人寻味了。
可到底也不是思虑此事的时候,玄天赦只想知晓他们几时就得去斩龙台下伪装,伺机而动。
玄天赦是赌上了必死的决心,去与天帝一战。
虽是那时候不仅天帝会卸下周身五成法力,玄天赦自己的龙皮龙筋也会回归本体。他们只有一瞬时机,等龙皮龙筋抽出之后,便是斩龙台的刑罚降下之时。
云妤见玄天赦即使强撑着展露出一副泰然颜色,但眉间却是怎么也得不到舒展。她便只得抿唇一笑,从一旁的柜子中取出一瓶丹药。
那丹药是增进修为的,玄天赦做神君的时候是吃过的,后来便被他全然喂给了尚还只是一条蛇的寒诀。
云妤磕了两颗在玄天赦的手心,说道,“这东西不容易得,这是最后两丸了。但你还是需得吃下去,不然你连靠近斩龙台,都是一件难事。”
玄天赦眼神沉了沉,接过丹药便吞了下去。
原不是龙神不下界给他送丹药,而是这丹药本就不易得,想来也是她手边根本就没剩下什么罢了。
玄天赦瞧着云妤的目光也渐渐没了之前的锐气,寒诀曾说过他是最最心软之人,旁人若是想要哄骗他简直易如反掌。他即便是受过那么多暗算酷刑,照样也会软了心思轻信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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