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妤在一旁抱有的是支持的目光,可洮封神君却是直接用神力将整个院子封了起来。
他叹了口气,说道,“我早便知如此,但我却不能让你们踏出这院子一步。这是天道的指引,天道既然如此决定,必然是有它的道理的。”
洮封神君作为天道的使者,有些时候他也并不能理解天道的意欲何为。但从他诞生那日起,他便是知晓天道之理不可违是他此生该恪守的真理。
天道赐予他禁锢人神的术法,便也是将这一杆秤给了他。他必须要不偏不斜地去遵从天道所需任何事情,若非如此,他也不能万年来一直同天道长存。
云妤与玄天赦对视一眼,便对着那云霄宫外侧的禁锢施起了法力,可那禁锢着实有些牢固,云妤的法术如河流入海,激不起半点水花。
她眼见自己的法术对周遭封印无效,便转而冲向了洮封神君。云妤是笃定洮封神君不可能对自己出手,才敢贸然攻击的。
他们二人法术如同织成了一张网,玄天赦在一旁瞧着,自然知晓自己是帮不上什么忙的。而且自己若是在他们攻击范围之内,云妤会更加束手束脚。
想及此,玄天赦便寻了个自觉安全的位置落定,看着他们电光火石。洮封神君没有法器,不过用手中神力凝结成着盾墙,阻挡云妤攻击而来的法力罢了。他不还手,只一味地做着防御而已。
云妤与洮封神君的斗法未曾持续过长时间便止住了。云妤悬在半空冷笑瞧着洮封神君,说道,“神君如此看不起我?竟是连同我过招都不愿,平白只受着我的攻击罢了。”
洮封神君白衣飘飘落在地面,他只正经地说道,“我此行目的只是为了困住龙神,不去救下那斩龙台上之人。其余便是不会出手,更不会伤及龙神性命。”
云妤一拂衣袖,哼了一声。她本是脉脉含情的长相,可偏生叫玄天赦看出了眼眸中的凌厉。她说道,“洮封神君当真是公事公办,呵,那既然你已经下了禁锢,我们母子二人自然是走不出去的,神君请便吧。”
她落定在玄天赦的身侧,一挥衣袖下了隔音罩,便对玄天赦说道,“赦儿,待他离开,阿娘便领着你冲出去。我瞧了,这禁锢若是他离得远些,我们便是有机会的。”
玄天赦抿嘴点了头,可他瞧着那后半夜的星辰,月亮渐渐远去,转而有薄光从天边透出。
那是天亮了。
他心中百感交织,微微阖了阖眼,却是对着云妤惨然一笑,说道,“天亮了呢。”
云妤不知所谓,忙问道,“天亮所为何?”
可这话说了半截,云妤却也是说不下去了。她便是骤然理解了玄天赦话中意欲,那是第二天晨间的伊始,而他们却还未曾破开这洮封神君的禁锢。可寒诀的处刑,却是从晨间开始,太阳升起的那一刻,便是到了晨间行刑的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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