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候的他,就是如同现在这般,一双眼眸如鹰捕捉了猎物一般对着白凛。”他皱了皱眉,却是忽然一些事情蹿上心头,“他从来都是将白凛视为他一个人的所有物,从上辈子到这辈子。也许……上辈子的他,也是爱着白凛的吧,只是那股爱意被师徒情谊冲淡,没叫白凛那个不敏感的察觉到。”
寒诀捋了捋玄天赦的发丝,无所谓地说道,“白凛自有他的命数。”
玄天赦也只得点头,却也没有旁的说辞。
张仲琰将白凛送回房间的时候,并未曾想要做什么,可却在白凛的口中一直听到他不住地絮絮念叨着,“师父、师父……”
那带着哭腔的嗓音有些刺痛了他的心房,他知道白凛的师父早就已经不在这人世间,更是极少从白凛口中听到有关于他师父的事情。可越是这般,越叫他对白凛师父这个人抱有了极大的兴趣。
张仲琰又不方便向着玄天赦打听,这个人便是如同一根刺一般,戳进了他的心底里。而现下,白凛又是不住地唤着师父,更叫他如同怒火中烧。
他紧紧地箍住白凛,想要让他清醒告诉自己,为什么在酒后会哭着喊他师父的名字;他更想要让白凛的嘴里吐不出其他任何人的名讳。
他后悔了,他便是应该和白凛一起寻个僻静地方住下,而不是非要去走遍这大江南北。
张仲琰抱着白凛叹了许久的气,可终归未曾伤害白凛一丝一毫,他只是一遍遍地问道,“你的师父是谁?为什么你一直念着他?”
也许是他的声音太弱,又或许是白凛醉得太厉害,到头来白凛也未曾吐露出来一句话。
只是白凛醒来的时候,便见到张仲琰青着一双眼睛坐在自己床头,一动不动地看着他。那模样,豁然是一晚没睡的样子。
白凛有些惊异,却是问道,“阿琰,你是守了我一整夜?怎得未曾休息一下,你还在长身体的时日呢。”
张仲琰却是垂着眼眸说道,“你便是从一开始只拿我当个孩子吧?就是答应与我在一处,都是因为宠着我而非爱着我。师父……白凛,你到底有没有心?更或者说,你的那颗心到底给了谁,是不是你的师父?”
白凛手指不自主地抽搐了一下,他震惊地看向张仲琰,问道,“阿琰,你怎么会这般说?”
张仲琰狠狠地咬住下唇,说道,“便是你喝醉了酒,在梦中都要喊师父。我能怎么说,我该怎么说?白凛,你教教我,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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