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儿子不敢。”
张幼薇闻言一笑,“不敢,就是有了……”她说罢也不待韩光霁应声,又道,“往后你得闲便带你媳妇去庵中看望我便是。”
韩光霁听得,垂首应了便目送张幼薇离去。
张幼薇一走,韩光霁便朝屋里换衣裳的角落道:“出来吧。”
才说完,周樱樱讪笑着走到他跟前,辩道:“这回不是我有意偷听。我刚刚出去回来想换件衣裳。还没换好呢,婆母便进来了……后来,我也没寻着时机出来。”
韩光霁听得,只道:“听了就听了,也没什么不能听的。”末了,又问周樱樱什么时候同张幼薇说过那番话。
周樱樱如实说了,又描补道:“我虽是无礼,却也是歪打正着。如今婆母不迫你当世子,你尽可放心了。”
“嗯……只不知父亲是怎么想的?”
“公爹定会答应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因为他心中有愧啊。倘他对婆母无情,院里又怎会种着观音竹?”周樱樱说着,又挽了他的手臂问,“你可盼着他们和好?”
韩光霁听得,笑了笑道:“小时候天天这般盼着。如今……他们各自安好便是,也不必强求。”
如此说着,夫妻二人便说起些家中的锁事。周樱樱怀孕至今已是三月有余,约莫年末孩子便要出生,而春深与刘鹊的婚期也在年末。虽说闻风斋里添了许多韩光霁手下的旧人,但他们总不如春深待周樱樱那般贴心。韩光霁便道不若他请刘鹊把婚期延后。
周樱樱听了,笑道:“刘爷这阵子时常过府,你道真是关怀你么?不过想见见他未来媳妇罢了。彼时他曾救你于危难之中,眼下我又怎好教他迟迟不能抱得美人归呢?”
韩光霁闻言,笑了笑,回道:“既如此,随风也再等等吧。”
原来之前随风曾向韩光霁求娶挽春,周樱樱知道两人彼此有意也便允了。只春浓先是回了登州,春深又要嫁人,倘若连挽春也配人了,周樱樱手边便无趁手的人了。
因提起随风这事,周樱樱便道:“那时他总同留春斗嘴,我还以为他喜欢的是留春那样的呢。”
“你平常不在小书房才不晓得。他俩同在书房侍候,说话间很是投缘……再说,也不是谁都爱娶个媳妇回来同自己耍嘴皮子的。”
周樱樱听得,眼珠子转了转,赖在他身上道:“谁喜欢媳妇同自己耍嘴皮子?你倒是说说啊。”
韩光霁不答她,只捧了她的脸来亲嘴。二人这般缠绵了一阵便躺在一起说话。
自韩光霁进宫当差,两人便少了些闲适的时光。思及此,周樱樱便问道:“这回圣人许了你多长的假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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