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摆放的点心很好看,笺子是石榴花的颜色。
邈邈草草看一眼盖上。
另外一件是个棕黄色的信封,带着阿黄的气息,上面涂着乱糟糟的黑色笔画。邈邈完全没看出来这是什么。
商觉时低低提醒小猫:“是信。”
哦,原来是信。
邈邈不动声色,按爪爪签收了。
非但没有得到心心念念的糖,少爷的猫猫还不喜欢他了。
文雀来的时候有多期待,现在就有多沮丧。他这次没撞玻璃,飞到云叔那里垂头丧脑求安慰。
邈邈竖着耳朵,直到听不见文雀扇动翅膀的声音,背上炸开的毛才一点点软趴下来。
他头一回收到信,不熟练在封口位置闻了又闻,还是没敢下爪子。邈邈转过脑袋,理所当然对着商觉时:“喵——”
机智的猫猫不在于会开信封,更在于懂得合理发挥铲屎官的作用。
商觉时如小猫所愿,用裁纸刀取出了信封里薄薄一张纸,摆到他面前。
信纸和信封上一样,都是横七竖八的粗黑笔画。邈邈绕着信纸走了几步,试图研究阿黄的字。
商觉时在意邈邈明显的情绪变化,抱住小猫顺毛:“怎么了?”
他的怀抱总是带着温柔安定的感觉。邈邈渐渐放松下来,背不再紧绷着,索性变回了人形,软化信赖靠在饲主怀里。
在小猫心中,白天远不如夜晚有安全感。
他不肯说,反而举起那张信纸转移话题:“写的什么?”
阿黄这封信,一是狗刨字,二是繁体,小猫当然不会认得。
商觉时就着邈邈的手,为他念这只一百岁狗精的信。
阿黄在信里说,在离界见到了白峰奇。她闻到了白峰奇身上的巧克力,是之前邈邈分给她吃过的那个牌子。阿黄想吃,但是白峰奇不给,还找借口说狗不能吃。可她以前吃过,根本没事!
“分明是白峰奇舍不得分,小气鬼小气鬼——他真的是鬼!”
阿黄在信里气哼哼说了好长一堆白峰奇的坏话,转而求邈邈再带点巧克力回来。“我没有钱,但可以用偷偷藏在后山的大骨头换。”
“狗确实不能吃巧克力。”邈邈还记得在一白哥生日那天看得电影,吃巧克力的小狗会有生命危险。
但阿黄不是普通的小狗。
哦,邈邈想到自己零食库里还囤着那么多巧克力,反正他吃不了。
文雀还没走,正在花园围着云叔飞上飞下,嘤嘤嘤个没完。小猫身形灵巧,蹿到树上叼着打包好的巧克力丢到了他面前。
他可不像阿黄,随随便便在包裹上写狗爬字。
而是撒娇耍赖磨着商觉时写的好看的字,清清楚楚标注了阿黄的一份,阿香姐姐的一份,替商觉时准备的送给贺伯的大吉岭红茶。
还有最后一份没有署名的巧克力,文雀只可以和其他人分这个。
“呜呜——”听明白了吗?
邈邈知道,自己的原型更加凶猛和威风凛凛。特意变回猫形来找文雀,就是不许他再做坏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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