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鸠!”沈无春叫了他一声。傅鸠的眼睛黑沉沉的,一眨不眨的看着沈无春。他脸上的笑意冰冷,眉眼之间一派狂狷之色,素来深邃的眼中翻涌着浓重的情绪,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无春。
沈无春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,走上前的脚步慢慢停下来。
“傅鸠?”沈无春小心翼翼的叫了他一声,傅鸠脚尖轻点,从竹梢落到沈无春面前。沈无春向他走了一步,傅鸠忽然抽出了剑,剑尖指着沈无春。
沈无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,傅鸠却以一种打量的,倨傲的,饶有兴味的神色盯着沈无春。竹林里静了下来,谁也没有说话。
“傅鸠中了毒。”谢无双将谢十二扶进屋里躺下,自己则跪在正厅中,整理谢功的遗容。
“我父亲给的方子中多加了一味药,那是用来炼制药人的引子。”谢无双道:“我父亲想将傅鸠练成由他掌控的药人。”
可是中间出了差错,谢功不在药王谷的那段时日,谢无双曾换过傅鸠的药,将那一味乱人心智的曼陀罗换掉了。最后一次药浴时,谢功言语相激,想让傅鸠心神大乱,趁虚而入控制他。可是此前傅鸠中毒并不深,他虽然乱了心智,却没有变成傀儡,反而杀了谢功离去。
“这种迷心之症,能放大人心中的暴虐,仇恨与嫉妒。”谢无双道:“有很多在炼制过程中失败的人,都是迷了心智后狂性大发,内力耗竭之后死去的。但也有很多人,中了毒之后,记忆和武功都没有丢失,但就是性情大变。在他们眼里,经历过的事情往往都可以有另一种解读。”
谢无双看了眼哑姑,“我不知道父亲在他心里种下了什么引子,但想必是他最在乎,最不能提及之事。一切只能等沈无春将他带回来再作打算。”
哑姑眼中满是担忧,她担心傅鸠。但在内心深处,哑姑不得不承认,她更担心沈无春。
竹林里静的只有风声,沈无春看着傅鸠,眼中夹杂着担忧与疑惑,“傅鸠,你怎么了?”
傅鸠没有说话,瞬息之间,他手中的长剑往前送了三分,沈无春一掌拍开面前的长剑,不等他反应,傅鸠便又换了剑招,身法迅疾,步步紧逼。
沈无春不想伤了傅鸠,但傅鸠显然没有这番顾虑,他手中的剑迅如疾风,如雨打琵琶一般急凑。长剑挥来,沈无春腰身猛地一沉,飞扬的长发被剑锋削去一簇。那一刹那傅鸠的长剑虽然变了招式。贴着沈无春的脖颈划了过去,刹那间,鲜红的血液就涌出来,像一条红线,贴着沈无春的肌肤。
沈无春见了血,这让傅鸠很高兴,眼中兴味更足。沈无春没想到傅鸠竟然真的能伤了自己,思绪乱了一刹。在于傅鸠这种高手过招的时候,一星半点的分神都是致命的。傅鸠抓住机会剑锋紧逼着沈无春,转眼已在跟前,只见他忽然收了剑,一只手迅疾的抓住他的胳膊,将他摁在了一棵老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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