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现在显然有更加重要的人把骆文端叫走了,许斌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不可能从那个人手中抢人的。
骆文端和万乐纠缠了这么多年,就连许斌都在奇怪,把感情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,旁人看了都觉得痛的感情,他们相处又该是什么样的?
是当个瞎子哑巴,对痛苦熟视无睹,还是说非要掰扯清楚谁对谁错?好像无论如何,在痛的时候,感情才是美的,一旦安稳下来,就沾上了俗世的泥沙,落于平庸了。
左右不过是你爱我,我也爱你。说不出什么新鲜的东西来。
许斌甚至隐隐地觉得有些惋惜,伟大的爱情似乎就该死于洪烈的浪潮中,Happy Ending是庸人审美。虽然他当年感到惋惜,但是如今又暗自想,如果骆文端真的一走了之,消失于人世间,这感情才算是烘托到了极致,悲惨到了极点。越美丽的东西就应该被打碎。
骆文端并不知道许斌的这些想法,他回去的路上看见大楼楼下有人在卖烤红薯,他走过去,问道:“这是什么瓤的?”
“山东蜜薯。”那人说道。
骆文端买了一个,揣进了自己的怀里,拉住了拉锁,打了出租车回去了。
骆文端到家的时候,万乐已经把饭重新又热了一遍,他没有多少吃东西的欲望,只是怕骆文端还没吃东西。
万乐用电器的时候,有感觉自己头昏脑花,去网上找微波炉热饭需要多久,查完了发现自己拧得时间太多了,又没办法回调,只能坐在机器边,等着时间到了手动拔了电源。
这么做完,他自己也发现自己意识不清醒了。
他又对自己这种状态感觉恐慌,去给自己找药吃,可是不知道骆文端把他的药放到了哪里,找了半天,骆文端回来了。
骆文端侧了下头过门,万乐假装没有在意,仿佛很自然地说:“我的药呢?”
骆文端脱了鞋,走到微波炉旁,在上面拿起了万乐的药瓶,递给了万乐。
万乐一只围着微波炉打转,唯独没有看到自己的药。
万乐说:“白瓶,我没看到。”
微波炉也是白色的,万乐想,也许是因为都是白色的,所以才不明显。
骆文端明显没有在乎这些,拉开拉链,从怀里掏出了烤红薯自然地递给他,然后去给他倒了一杯水。
“两颗。”骆文端说。
万乐倒了两颗药,一吞完就说:“我给你热饭了。”
骆文端说:“我不需要吃东西,不过没关系,一起坐下吃点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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