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间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,光脑上那铺天盖地的报道,还有网友们恶毒的谩骂与恶心的揣测。于是雪莱一把抓住伊诺的手,努力的想把他的思维掰过来:“你是不是也看了网上的那些报导?你管别人说什么呢!从来就没有别人,你只需要明白我是怎么想的就行!我不需要他们帮我寻找亲生父母,对我来说你才是我的雌父!”
“不要叫我雌父,我不配!我不配!雪莱,我不配!”伊诺的情绪已经有些极端,他似乎是想把自己蜷起来,那是一个类似于保护自己的姿势,雪莱看得好痛苦,此时此刻他自责于自己的无能为力,更痛恨自己无法保护他最重要的人。
“我说你这个雌虫怎么能这个样子啊?”面对失控的伊诺,雪莱也不再强忍着泪水,他不管不顾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,就是要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痛苦:
“当初不就是你让我喊的雌父吗?你看看有你这样当雌父的吗?没事的时候你和我父慈子孝,一出了事情就急着想撇清关系,你这雌虫怎么能这样的啊?好过分啊!太过分了!你怎么可以能这样过分啊!!”
“教我喊雌父的是你,现在不让我喊雌父的也是你!你这也太双标了点吧?!你凭什么这样的自以为?你觉得与我撇清关系就是对我好嘛?你哪里来的自信心?”
雪莱毫不留情的怼他,他是害怕的,但是越害怕他就是要越强势,仿佛只有这样,才能让伊诺打消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。
这时候警员过来敲了铁敲门提醒他们:“探视时间已经到了,该走了。”
伊诺起身深深地看了雪莱一眼,那眼神该如何形容呢,就像是下次不知何时能再相见,所以想要将他仔仔细细的印在心里,看一眼少一眼的那种看法。
雪莱红着眼眶,赌着一口气,偏着头就是不愿意开口说再见,于是伊诺也只是张了张口最后什么话也没说的转过身与警员离开了。
当那离开的脚步声响起时,雪莱想到了好多好多画面,从他小时候学牙牙语时伊诺一字一句的教他正确发音,到他吃不下饭日渐消瘦时伊诺费尽心思的研究华夏菜谱,他上学时伊诺牵着他的手把他郑重交到老师手上,他学不会的作业也是伊诺挑灯夜读的辅导他,他小时候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伊诺做的,每一个玩具都是伊诺买的,每一笔零花钱都是伊诺给的,每一场家长会都是伊诺去的。
回首过往每一帧画面都是爱与责任,这一切的一切桩桩件件都做不了假,那一字一句满满的都是温柔以待,所以当他学会说话时,对伊诺喊的第一个词就是“雌父。”,如果连他都不配,那么还有谁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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