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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了两日,人没有找到。夫人见实在是瞒不过去,便告诉了老爷。

春桃原先还惴惴不安地等着小姐回来,以为只是一场虚惊,没想到今日就传来了噩耗。

裴誉察觉有异:“小姐失踪这么大的事,你家夫人为何不一开始就告知杜大人?”

春桃年纪尚小,遇到这般祸事惊惶未定,仍是抽噎着:“奴婢也是听府里的老人说的。从前小姐还是女娃娃的时候,随夫人出外玩耍,不知怎的走丢了,当时老爷夫人伤心了许久。老爷心里一直埋怨夫人没有管教好小姐,才把女儿弄丢了。过了好些年,小姐千辛万苦才回到杜家。夫人许是害怕老爷怪罪,才隐瞒不说。”

这倒是可以理解。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杜鸿年对当年女儿走失的事一直耿耿于怀,也难怪杜夫人不敢据实相告。

“那天夜里除了你,有别的人曾进入过杜菱月的闺房吗?”成宣问。

“确实没有!奴婢整整守了大半夜,后来撑不住了就坐在台阶上小睡了会儿。如果有人要进来,奴婢定能听见!第二日一早,奴婢发现小姐不见以后,夫人查问过门房吴叔,他也十分肯定,当晚府里无人进入。”

成宣了然,无怪乎杜夫人认定女儿是自己偷跑出去的,以为瞒个两三天就能找回来。

此时,曹越他们也把房内搜索了一遍,几人分别向裴誉汇报,都说并无发现物品混乱或现场打斗的异常之处。

裴誉和成宣听过,两人相视一眼,仿佛心有灵犀,同时开口问道:“嫁衣呢?”

数人均是摇头,表示并未见过。春桃带着哭腔补充道:“不止是嫁衣,还有小姐出嫁所戴的首饰,也都不见了。”

成宣凑到裴誉耳边,轻声道:“既然杜菱月的新娘装扮不是凶徒故意所为,那么她为何穿着嫁衣偷跑出去?如果真是心情烦躁想出外散心,不是更应低调些行事吗?”

裴誉耳际发痒,不经意地瑟缩了一下,微微不自然地道:“一定是有十万火急之事或是必须要见的人,才会让她不顾一切,连嫁衣也不换就离开杜府。”

思及此,裴誉俯身,定定看着那小丫鬟:“你家小姐未婚夫婿是谁?他们时常见面吗?”

这么一个风姿潇洒的俊美男子靠近,怕是谁都说不出违心之言。成宣疑心那是美人计,寻思着这一招也可以加入她的生存之道了。

只见春桃瑟缩着,挪动双膝退后了两步:“是都转盐运司使……沈大人家的二公子,沈庆仪。小姐失踪前,就与沈公子青梅竹马,一同长大。”

都转盐运司使主管盐务事宜,掌控盐法政令,可是人人垂涎的肥差。放到旁人眼光看来,果真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好婚事。想来杜鸿年不仅仅是因为疼爱女儿,也有补偿的意味在里头。

裴誉见她慧黠双眼咕溜溜转,一会儿又绕过来走到他另一旁,正欲低头附耳对他说话。裴誉想到那种不自在的感觉,决定先发制人让她不自在,便霍地起身开口问:“如何?”

成宣不明所以,愣愣抬头看他,一脸无辜:“什么如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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