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大力甩上,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得薛映朵肩膀一缩。她咽了咽口水,想问许谨修怎么办。
抬头却发现,他下颚线绷得死紧,眼里一片空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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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临希怕苏彻撒手没,资本家的本质突然显现,回到市内后直接把他绑到了工作室。
这个月办画展的文件和报表都整理出来了,作为负责的经纪人他给苏彻一一过目。在他龙飞凤舞地签完字后,昧着良心提醒:
“你上次创作新作品还是年初。这段时间是不是该好好酝酿办正事了?”
回国不到一个礼拜,这就开始催他工作了。
签完字苏彻将钢笔扔到茶几上,长腿肆意往上面一搭,“你的良心呢?”
“被狗吃了。”
苏彻嗤笑:“那我的灵感也被狗吃了。想要作品你去找它吧。”
创作需要灵感,逼不出来。这些季临希当然懂,只是想耳提命面一番,提醒他所谓的“年假”要有个期限。
相处多年,他深知对这祖宗不能来硬的。反正该说的已经说了,先退一步顺顺他的毛也不是不行。
“走吧,送你回去。”季临希拿上车钥匙,“我等会儿给联系厨师,让他晚上过去给你煎牛排。”
苏彻打了个哈欠,慵懒地伸了个懒腰,“换个厨师,上次那个不合胃口。”
季临希没好气地白他,“我感觉完美对准你胃口的厨子肯定还没出生。”
……
苏彻的住处离工作室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。他睡了一路,下车时表情还带着几分迷离。
季临希有些头疼,这瓜娃子不会迷糊到忘了自家门牌号吧?!
这也不是他瞎操心。有次换了新车,苏彻折腾半天没解开锁。一气之下找了块板砖砸碎了车玻璃。
砸完才发现这车什么都跟他的一模一样,就是车牌不太像。然后他恍然想起来,自己的车根本没停在这个区域,无缘无故就这么赔进去一大笔钱。
刚回忆完不堪入目的黑历史,季临希就见苏彻折身走了过来。
他无奈地摇摇头问:“你是找不到家了还是怎么着?”
这地方是上个月刚搬过来的,不怪他会这么问。
“落东西了。”他拉开车门扔下这句话,就开始在副驾驶上翻找。
座位上仔仔细细找了个遍,接着弯腰开始在脚下摸索。
季临希眼里满是错愕。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把洁癖扔在度假酒店没带回来。
“你在找什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苏彻将东西揣进兜里冲他抬下巴,“你放开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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