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彻也直起腰,顺手将画笔扔进水桶,提步走过来。
“辛苦了。”
他从冰柜里拿出一瓶矿泉水,拧开后递给夏轻眠。她接过去喝了几口,冰凉感让全身都舒畅起来。
“我能问你个问题吗?”
“嗯?”
“你是在别墅工作?”
“我全能,他们请不起。”他倚着工作台喝水,吞咽的声音一下一下敲打着耳膜。
夏轻眠拧开盖子又喝了两口,吐槽他,“你什么都能做还找我帮忙。”
“这又不冲突,想找不就找了。”他站直身体垂眸看她,忽然一声轻笑从喉咙里溢出,“你怎么还顺便给自己化了个妆。”
他修长的指尖在她脸颊轻轻蹭了一下,顿时染上一抹艳丽的橘红。
夏轻眠想用手去碰,但想到只会抹成一片,那画面多少有点吓人。
“我回去洗一下。”
“不用,”苏彻抬下巴指给她看,“那里有洗手池。”
洗手池被门挡住,不说真的不容易发现。夏轻眠走过去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水,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将脸上的颜料洗掉。
淅沥沥的水流声中,苏彻拿起她用的那支画笔,慢条斯理地扫着指尖的橘红。
画笔的毛细而软,如同小猫的舔舐,难耐的刺痒顺着指尖蔓延到脊椎。乳白色的水慢慢晕染成红色,像有人在水面点了一把火。
苏彻抬头,目光落在夏轻眠纤细的背影上。她弯着腰,衣摆上升,露出一小节白细的腰肢。蝴蝶骨凸出,内衣带子印在轻薄的布料上清晰可见。
苏彻喉结微动,将酥麻的手指伸进了冰凉的水桶里。
可眼里暗涌的漩涡却久久都没有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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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别墅搞烧烤派对,整个别墅的人都参加。夏轻眠自然也随大流不搞例外。关键是除了烧烤没其他吃的,她不想再大半夜化身小老鼠偷东西吃。
她下来的晚,院子里已经聚满了人。左右谁也不认识,随便找了一张还有位置的桌子坐下来。
五六个烤架在烤串,想吃什么自己排队去取。音响里放着欢快的流行音乐,小孩子戴着各种可爱的面具闹成一团。
等了十来分钟,夏轻眠终于排到了烤架前。负责烧烤的是一个年轻男人,染着一头别致的奶奶灰,左耳上戴着一枚闪闪发光的钻石耳钉,身穿五颜六色的衬衫和沙滩裤,笑嘻嘻地看着她。
“想吃什么随便拿。”
烤架上有滋滋冒油的羊肉串,香喷喷的鸡翅,还有许多她没认出来但是看上去很好吃的东西。
后面不少人在排队,夏轻眠意思意思一样拿了两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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