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意搁在沙发上的指尖,几不可见地轻蜷了下。
镜框银光倏忽,男人不动声色地微偏下颌,垂睫睨了她一眼。
滑到嘴边的那声“没事”,开口却成了:“还行。”
秦卿明白了,秦卿怜爱了。
还行,不就是不行的意思?这是在硬撑呀!
“哪里不舒服啊?”忍不住直接侧身看向他,还下意识地抬手,抵上他额头摸了摸。
皮肤好好哦,比她手心凉。
再摸下自己的,差不多。
“好像也没发烧呀,”不经意就用上了小时候齐言洲对她说话的口吻,那种不知道算威胁还是哄她的语气,“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要和医生说,不要硬撑。”
柔软指腹的温暖触感还在额头,男人眼睑半耷,喉间淡“嗯”了声,反倒问:“你头发上是什么香味?”
秦卿一愣,瞬间被他带偏。
是哦,她躺了九天还是香香的,身上一点儿都不难受。眼珠子一转,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太对,对着齐言洲就眨了眨眼,造作地问:“仙女不是什么时候都香香的吗?”
“……?”
齐言洲挑眉,甚至还点了点下颌,满脸“原来如此”。
秦卿抿抿嘴角,还想再聊点儿什么,突然听见有个男的在说话。
“……行了,”秦灼也不管有没有长辈在了,站起来无语道,“有什么话,你俩赶紧回家关起门来说吧。”
“……?”
哈,在座的各位,你们不是已经被舞台灯光隐蔽了吗?为什么还在?
秦卿闭眼,完全不想去看大家都是什么表情,甚至懊恼得想把茶几下面的地毯拿上来盖脑袋。
她动手动脚就算了,居然还旁若无人地和齐言洲撒起娇来了?!!
啊啊啊啊啊!
老天再让她失忆一次吧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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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了便服,办好出院手续,一行人搭电梯去地下车库。
人多,秦卿拉着夏漾说坐下一趟,秦灼扫了俩人一眼,说了句“随你”,果断摁下关门键。
门一关上,秦卿就挽住夏漾问:“漾漾,我头你洗的吧?你怎么那么有先见之明?!”
夏漾点头,那句“因为你的原则,就是得随时美得惊天动地,让狗男人在以后漫长孤独的人生里,一想起你来就后悔得直拍大腿”硬生生憋了下去。
机械地提起唇角,夏漾悠悠道:“我是想万一他比你先醒呢?过来看你的时候都要惊呼一声:哇,这是什么绝世睡美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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