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路见不平大喝一声的是她,说不定就没有以后那些误会了呀。
齐言洲的描述里,没提到他那天单独回家的原因。
齐言洲靠着椅背,像是把曾经的“秘密”说了出来,不再有什么负担,整个人都是放松懒散的状态。
“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没良心的,”他极其没有心理负担地指责她,“有了新同桌,就放了我鸽子。”
“……咳咳,”听见齐言洲酸气四溢的话,秦卿被面汤呛了一口,又忍不住震惊道,“你、你连漾漾的醋都吃啊?”
齐言洲倾身,抽了张纸,自然地递过去,语气却吊儿郎当的:“这就害怕了?”
“嗯?”秦卿擦了擦嘴,有些懵。
齐言洲压低声音,佯装凶狠地伸手捏了捏她脸,翘起唇角说:“哥哥真吃醋的时候,可吓人了。”
秦卿翘着长睫,回忆了一下,好像没见过齐言洲特别吓人的时候啊。
能有多吓人?还能吃人啊?
但还是一本正经点了点头,然后犹豫着,搁在膝盖上的指节捏了捏,问了他最后两个问题:“言洲哥,我想知道……我们结婚那天,你去了哪里。还有……我当初提了离婚,你为什么没有拒绝。”
齐言洲一怔,玩闹的笑意敛了些,却依旧弯着唇角,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心,低声说:“明天请个假,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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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的雪终究是没有积起来,似乎只是为了让他们告白应下景。
倒又庆幸没有积雪,飞机能正常起落。
秦卿陪着齐言洲,站在疗养院略显萧条的树冠下,看着医护人员把齐妈妈推回病房休息的身影,心神还有些恍惚。
小的时候,齐言洲被养在齐爷爷身边,他的妈妈就很少出现在他们几个小孩子视线里。
秦卿只记得,她是个清清冷冷的大美人。
但和齐晋安的感情,一直淡淡的。
后来,她听说齐言洲父母分居了,他母亲也去了国外。
这种婚姻状态在圈子里不稀奇,别说是夫妻了,就连好多亲子关系也并不亲密。
秦卿对这种“乱七八糟的家事”,自然也没有多怀疑过什么,只是当初他们结婚,齐妈妈也没有出现,她还是难过了一小下的。
当时……她把这口锅推给了齐言洲,觉得是因为他的不重视,齐妈妈才没有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。
但现在看来,齐妈妈的状态,已经完全不适合和外界接触了。
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大概率和他们三个大人之间的事情脱不了干系。
“我当时问自己……”齐言洲握着她手的指节有些发僵,却还是笑着和她说,“你能看着你喜欢了那么久的小姑娘,也变成这个样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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