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满目震惊,只恨自己手边没有点防身的东西,都怪嬷嬷,说选秀在即不许她有危险物品。
“你与五皇子是什么关系?”
他戴了张半面的面具,但她记住了他的身形和模样,不会认错。
何况,客观来说,他的声音低沉悦耳,如同金属敲击在缶上,音低但声不低,很有标志性。
“什么什么关系?”她顺着他问的一思索,神色立马惊恐了起来,“出了什么事情?”
在他回应之前,她立马道:
“我可从没有和人透露过你,段家人也不知道的那种,你干了坏事被人发现可别赖我。”
“我们当时说好的……?”
她战战兢兢观察着他的神色。
虽有面具,但他薄唇微抿,有几分女相但并不女气,反而显得十分精致,下颚线条优渥,侧脸就显得十分出众了。
他穿了一身福色的长袍,袍边是少见的垂鳞纹与蟠虺蛇纹混搭的图案,腰间系着犀牛皮的金属蹀躞,七事挂齐,架势十足。*
他仍背手在身后,身姿挺拔,光彩照人。
看着是挺一表人才,就是干出来的事情都那么奇奇怪怪。
她心想着,也不敢表露出来。
“在说我坏话?”他态度平静。
“没有!”被戳中了心思,她当即反驳。
思度着他的态度,她觉得自己大概又可以逃过一截。
只要不是行事无度之人,她大抵都能找寻出路,只是家里全是文人,护卫家丁多半打不过他,看他这般仪态,大概率是有所依仗,报官怕也是不会有结果,只会白白损了她的名声。
卫卿珩观察她许久,最终肯定她确实一无所知,也不像是老五联络来的探子,最重要的是知道了她的态度,只要不站在老五那一边,就还有周旋的余地,他也不必想着彻底解决来扫清尾巴。
“昨日,”他说,“五皇子向德妃请求,让秀女戴家幼女当他的侧室,就在选秀期间赐婚。”
他一字一顿,看着小姑娘肉眼可见地炸毛了。
不似最初的惊恐,她瞪大了眼睛,整个人都陷入了恼怒之中。
那双漂亮的灵动的好像会说话的眸子里满是怒火,白玉凝脂的面庞也跟着起伏起来,樱红色的小嘴开开闭闭,很快地嘟囔着什么,他毫不怀疑她正拼命用她脑子里不多的词汇来恶毒地诅咒老五。
但她这个模样,他不讨厌,反而觉得有几分真的可爱。
大略是长得好看的人,才有这样的特权吧。
他欣赏美人,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将她们看做美人蛇而敬谢不敏。
“那、结果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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