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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,您何不告诉他,欢雀其实是——”房里,徐骋意心情焦躁,意识到自己又逾越了。

下跪到一半,被沁嘉阻止:“要保守一个秘密,最稳妥的方法,就是绝不对任何人说起。”

徐骋意趴在她双膝上,落下眼泪,怔怔道:“当年师傅托孤,并没说让您护着她一辈子,如今我们都大了,犯了错,哪有让您继续受累的道理。”

话未落音,一道青色影子推门走进,冷冷看了徐骋意一眼,然后跪下朝沁嘉磕了个头:“殿下不必为难,无论您怎么做,欢雀都毫无怨言。”

“你若有心,就速速去自首。”徐骋意望着她,目光里几分讥诮:“别又在这使苦肉计,搏取同情。”

“你——”欢雀脸色惨白,死死咬着唇,不再发一言。

去自首,难道她不想吗。

之前在郊野的木屋里,她就已经寻死过一次,这次长公主不发话,她是不敢再冲动行事了。

“他要给寒门状元撑腰,要给天下读书人公道,自是随他,可本宫身边的人,不是他能撼动得了的。”沁嘉目光落在青雀单薄的身板上,一时间,又想起当年那个毅然投湖的女子。

这几日,她想必也收到了教训,沁嘉思虑片刻,淡淡道:“你今年也十五了吧,先安心待在府里,等风头过了,本宫给你寻个好归宿。”

跪着的两人俱是一愣,他们自小就生活在公主府,从未想过还会有离开的一天。

虽说现下要嫁的是欢雀,但徐骋意也不禁心慌起来,忍不住替她说话:“她这样的身世,还能去哪儿呢,若被外面的人抓住把柄,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风波。”

“你这话也不无道理,我再考虑一下吧。”沁嘉乏了,挥手让他们出去。

午觉一直睡到傍晚,宫里送了许多补品来,皇帝还特意派了张御医给她诊脉。

萧容昶竟将自己吐血的事告诉了皇上,这般多事,可不像他往常的作风。

本以为西域蛊虫作祟,中原的大夫诊不出什么才是,哪料张太医见多识广,竟然窥探出些门道,一脸担忧的告诉沁嘉:“殿下这是中了蛊。”

“什么?”沁嘉装作不知道的,面色悲痛:“究竟是何人要谋害本宫!”

“此蛊甚为凶险,微臣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,才能开出方子。”查案他不在行,张太医神色匆匆,就要回府查阅医典。

“嗯,那本宫等着您的解药。”沁嘉心里升起一点渺茫的希望,若是张太医能有另外的解法,就最好不过了。

临走之前,张太医又回过身来,凑到沁嘉面前,小声道:“殿下,下蛊之人居心叵测,您定要多加小心,尤其是,要小心内阁萧大人!”

张太医是御医中资历最老的一个,算看着沁嘉长大的,从来不加掩饰对她的偏爱。

沁嘉顺着他的话,两人又暗中将萧容昶编排了一番,直到将人送到门口,才转回去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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