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温书眉眼一弯,趁他不备揉了揉他的脑袋,说:“这才乖嘛。”
然后在谢安双要上手打他之前站起身拍拍衣角,悠然道:“今夜应当是没有什么收获了,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,明夜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“明日见啦。”
说完,邢温书不等谢安双的回答就操起轻功往别处离开,只留下一丝安神香的气味于夜风中飘散。
谢安双看着他的背影,抿唇片刻后才起身,拿着他的斗篷往皇宫方向去。
平日他通常都会在寅时整左右回到皇宫中,这次晚了半个时辰,一回去就看见茹念担忧的神情。
“陛下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茹念见到他平安归来,总算松下一口气,又问,“怎么今夜这么迟?”
谢安双找了个借口回答:“担心蒙面贼人的目标扩大,今夜去的地方也多了些,所以迟了。”
茹念没多想,开口道:“你没事就好。下次还是不要这么勉强自己了。”
谢安双摇摇头回应:“无妨。这还算不得勉强。”
接着他又将话题偏转,询问:“对了师叔,你认不认识江湖里一个以‘温然’名号的人?”
“温然?”茹念皱眉思索片刻,摇头道,“未曾听说过。陛下问这个人是有什么发型么?”
谢安双含糊地回应:“也没有。就是昨日出宫时偶然听到的,便留意了一下,师叔不认识就算了。”
茹念也不再多问,和平日一样告辞出去,给谢安双换衣裳的空间。
谢安双却比平时要心不在焉一些,看着他在进来时随手搭在了屏风上的那件斗篷,不经意又想起昨日邢温书给他系斗篷的事情。
他总感觉那个叫温然的人和邢温书有些相似,不过……
谢安双回想起温然一次次拿他当小孩的举动,还有之前那句“以身相许”的玩笑话,果断排除了这个选项。
他的邢爱卿温和儒雅,绝不可能是那种不正经不着调的人。
另一头,皇宫的某个住处内,刚刚潜伏着回来的邢温书在摘下面具时大大地打了个喷嚏。
“果然还是不能吹太久的冷风。”
他轻呼出一口气,翻出一件斗篷来裹上,作出才起身的模样喊下人端来热水与温茶。
就着热水简单捂热双手再洗过一把脸,邢温书又将温热的茶水慢吞吞喝完,从冷得不行的状态中舒缓过来。
他身为邢府的幼子,上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姐姐与武艺高超的兄长,父亲和母亲对他的期望就是能够过得开心顺遂即可,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。
他被娇生惯养惯了,虽说没有变得骄横,但一般也不会自讨苦吃。甚至因为怕疼,干脆把武艺练到极致,让别人没有机会伤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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