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起这个就气,指责赵承佑,“我先前就说要把乐平另外看守起来,只要有她在,谅李钦远也不敢轻举妄动,你非不肯!现在好了,要真让他们夫妻会合,让李钦远拿着玉玺,那我们做这么多有什么用?!”
赵承佑的脸色也不大好看,却没有萧恪这样慌乱。
相比萧恪为玉玺一事焦急,他更为在乎的是顾无忧的安危,她就一个人,拿着那样的东西,必定不可能走官道......这几日,他派出无数人,都寻不见她的踪迹。
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?
有没有出事?
要是在荒郊野外碰到什么野禽猛兽,又或是什么恶人,她该怎么办?想到这,他也有些后悔起来,要是知道会出这样的事,他应该先把她保护起来的。
“我在和你说话,你听到没?!”萧恪近日因为玉玺一事,往日温和的性子变得越来越急躁,尤其是听说李钦远已经朝京城的方向赶来了,他又是紧张又是担忧,几乎没有一日睡好。
“殿下在这质问臣,倒不如让您的舅舅好好定定心。”
赵承佑掀起寡淡的眼帘,同萧恪淡淡说道:“别李钦远还没进京,他自己先乱了阵脚。”
听到这个,萧恪脸色又难看了几分。
他这舅舅是一贯的墙头草,这几日听说顾无忧有可能带着玉玺离开,已经来找过他好几次,让他去求父皇,让父皇宽恕他们的罪孽,可......可他做出来的那些事,怎么可能被宽恕?
他自己现在也后悔了,只是骑虎难下,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。
赵承佑见他神色难看,目光挣扎,心中斥他一句“废物”,嘴里倒还是说了一句,“您也不必这样担心,或许事情不似我们想象的这般,我去看看外面的布置。”
走得时候。
他又同萧恪说了一句,“殿下,只要您坐上那个位置,不管过程如何,旁人也只敢恭维您。”
萧恪双瞳紧锁,唇瓣翕张,他听懂了赵承佑的言外之意......倘若李钦远真的拿到玉玺,那他们也就不能坐以待毙了,原本留着那些命妇,是打算大功告成后,让众臣感谢他,让他们可以心甘情愿的拥护他登基。
可如今......
他的脸色几经变化,在赵承佑往外走的时候,终于做了决定,咬牙喊人进来。
赵承佑看着萧恪的亲信进去也没有多说什么,直接招来长息,问他,“有没有消息?”
长息摇头,见他脸色一沉,忙道:“您别担心,没消息或许也是好消息......乐平郡主吉人天相,一定不会出事的。”
吉人天相吗?
她算什么吉人,上辈子碰到他这样的混蛋,把她害成那样,这辈子又让他想起从前的事,做出这样的事......可他能怎么办呢?他知道自己是个混账,配不上她。
可混账也有贪恋的东西啊。
就算阴暗角落里的蛆都想看一看外头的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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