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看到的人太多,崔白菀又堵不上这么多人的口,能怎么办。
最坏的结果大概就是明日上京的茶楼都在传“孙娘索情廖郎不成大怒,怒刺祸水崔女反被见官”的故事。
崔白菀轻叹一声:“堵不上悠悠众口,由它去吧。”
既然无法解决,只能等着它自己自动冷却,时间长了,大概也就会被众人慢慢遗忘吧。
裴淳郑重道:“我会让京兆尹那边尽快结案,一定还你一个清白。”
崔白菀微勾唇角,谢道:“那多谢裴公子了。”
官府也管不了这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是什么,但裴淳一片好意,崔白菀自然不能不领情。
裴淳道:“外面风大,崔妹妹快些回去吧,别受寒了。”
崔白菀自然不认为自己会柔弱到吹吹风就会病倒,但她也想快些止住话题,颔首道:“告辞。”
“告辞。”
崔白菀踏着脚踏上了自家的马车,不经意的余光看到裴淳仍然站在原地在静静凝望她的背影。
裴淳见马车辚辚远去,消失在黑夜中,他才回身上车,让车夫掉转方向回家去。
两人告别时的相望含情沈思洲皆是望在眼里,手指紧攥,索性阖上了眼。
崔白菀上来的时候,见沈思洲闭阖双眼,以为他是睡着了,连倒水的动作都轻缓了许多,生怕吵到了他。
谁知像是睡着的人突然开口道:“烟烟。”
听见沈思洲冷不丁出声,崔白菀心中一紧,一不小心就打翻了茶壶。茶水顺着桌角汩汩流向四面,在沈思洲的锦袍上汇聚成一滩。
“抱歉。”
崔白菀赶紧拿帕子去擦,手腕却在半空处被人攥住。
她刚在外面吹了寒风,身上微凉,便显得握住的手指像是蕴藏了不尽的炙热。修长分明的手指握住细伶伶的手腕,轻松便合了一圈,却一触即松,又立刻松了手。
“无碍。”
声音微沉,接过崔白菀手中的帕子,慢条斯理地擦拭那处茶渍。茶渍洇湿的地方暗褐,在锦袍上十分明显。崔白菀不好意思道:“改日我赔你一件。”
“不用,”顿了顿,沈思洲又道,“裴淳送你的折扇拿来给我看看。”
这人竟然没睡着,还全听见了她与裴淳的对话。
崔白菀不知他是什么意思,但还是掏出折扇,递给他看。沈思洲瞧了一眼折扇,塞进了衣襟里,动作自然流畅,让崔白菀一时没回过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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