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门的扫洒仆役迷瞪着眼,刚刚打开准备清扫,就看见两个灰头土脸,穿着破烂的人往这边跑。
“哎哎哎,边儿去,新来的吧,这里不能乞讨要饭不知道啊?!”仆役以为是两个乞丐,挥舞着扫帚要将两人赶走。
许如晦破口大骂:“格老子的!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!”
仆役睁大了眼睛仔细去瞧。
哎哟!这乞丐怎么这么像他家的大人呐!
许如晦一脚踢向他:“愣着干什么!把人都给我叫起来!给老子倒口水喝!”
“是是是。”
仆役慌忙挥着他的扫帚跑了进去,把所有人都给喊起来。
今日清晨的公府内又是一番鸡飞狗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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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如晦的侍从带着上供的珠宝一路跋涉,终于来到了千里之遥的上京。他未曾歇脚就放了信鸽,约出三皇子李景鸿在约定的茶楼见面。
李景鸿如约乘马车前来,如今上元节未到,街上仍旧有残余未收的红灯笼与彩花。他分花拂柳,以扇遮面,低调地进了一间雅室。
侍从早已等候多时,李景鸿啜饮一口茶水,听着侍从汇报上一年平金府的情况,又看了看箱子里的珠宝,笑道:“许如晦倒是有心了。”
侍从恭谨道:“我家大人每日都将殿下挂念心头。”
“成,这些东西难为他费心,我留着了。”
李景鸿本想让他回去,但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,“我那五弟如今怎样了?我让许如晦好好拉拢他,现在能收网了吗?”
侍从犹豫片刻,对李景鸿道:“大人想让我问殿下一件事。”
“说。”李景鸿眉头紧皱,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室内只有两人,可侍从依旧低声道:“大人想让我问一声,沈思洲沈大人,可是我们这边的?”
“不是。”
茶杯骤然落地,滚烫的茶水迸溅四起,与地上的尘土、碎裂的瓷片渣滓一同搅和在一起,浑污不堪,一片狼藉。
李景鸿咬牙道:“我就知道沈思洲突然跑去成州一定没那么简单。”
侍从道:“但是沈思洲确实拿出了殿下您的衣带钩还有亲笔书信,说是殿下您改变了主意,要我家大人配合他,一起除掉五皇子啊。”
“衣带钩?”李景鸿大骇,他急速在脑中回想种种细节,“那东西一式两份,我只给过许如晦和定远侯。定远侯……我记得,定远侯设幺子满月宴时,沈思洲也去了。”
李景鸿那日虽然没去,但是那场宴会上,崔翰林家的白菀姑娘同孙少卿家的馥仪姑娘,因为新晋的会元郎沈思洲而争风吃醋,险些弄出了人命的事情,在上京传了好一阵的闲言。
甚至都传进了宫中,传进了李景鸿的耳朵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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