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跪在地上,面色难看的说道:“世子妃身上不是蛇毒,是老臣误判。”心中直打鼓,根据色泽辨别,分明就是蛇毒,怎么是染料呢?
沈青岚将手指拢进袖中,手中紧紧的捏着沾有蛇毒的布条。看了眼齐景枫,嘴角翘了翘。“今日也是碰上了我,脾气好,便让你们随意诬陷拿捏。太医医术不精,在这宫中,伺候的可都是矜贵的人,稍有不慎,不是耽误医治了?”
太医明白沈青岚的意思,他将太后得罪了,留在宫中当差也是送死。摸了把冷汗,顺势道:“老臣医术不精,自请告老还乡,钻研医术!”
太后面染薄怒,俨然不打算息事宁人。
逍遥王苛责道:“莫不是因着你们胡乱诊治,误判了父皇的病因,才导致父皇病逝?”一句话,将即墨擎天中毒的事,归结在太医误断上,一笔揭过。
太后气极,却又无可奈何,毕竟她暂且拿不出证据来。
沈青岚看着拂袖离去的太后,眼底闪过一抹暗芒,安平真是无孔不入!
“你们出宫吧!”逍遥王伸懒腰,也亏得太后这一闹,倒是解决了他的烦心事,不用看着这碍眼的夫妻两。
齐景枫也不客气,住在宫中,自是比不得府中。拦腰抱着沈青岚,在众目睽睽之下,款款离开。
沈青岚实在是累及,也没有挣扎,自然而然的抱着他的脖子,任由他抱着回府。
迷迷糊糊间,嘀咕道:“景枫,凤鸣该回京了。”
齐景枫脚步一顿,看了眼睡过去的人儿,如湖水般平静无波的眸子里,终究是闪过一抹无奈,将长福唤出来,让他去信给凤鸣。
长福之前失责,没有将信给世子妃,差点惹出祸事。正不敢见齐景枫,听到他的吩咐,迫不及待的离开,暗叹了一声:好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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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在燕北的凤鸣,坐在葡萄架下,一袭红衣散落在地,与脚下姹紫嫣红的百花相呼应,形成一抹艳丽的景致。
手中执着一只玉壶,一手拿着刚刚收到自己部下寄来的信。
当看到信中提到秦姚亡故时,水波潋滟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暗色,她恐怕很难过。
放下手中的玉壶,上面记载着皇上病重,燕王世子被禁,安平公主失去踪迹。目光忽明忽暗,想着是否该要回京了?
眼角余光扫到穿着同样一袭红衣,梳着高高马尾的女子时,微微一顿,手指一收,信纸辗为粉末,散落在泥尘中。
曲明倩见凤鸣原本兴致还行的浅酌,一封信的功夫,便心事重重,心知他怕是心又飞到了京都。而令他如此牵挂的人,也只有沈青岚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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