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的蠢货竟然也敢意图谋反,想要当皇帝,他到底是怎么想的?跟着他的那群人又是怎么想的?”
王修业知道,李常欣的这番质疑,并不止是吐糟与嘲讽,她是真的对此感到十分不解,毕竟她自己是个很有自知之明,并不喜欢揽权的人,所以无法理解那些又蠢又自以为是,能力完全撑不起野心的人。
“可能是因为他的人生太顺了吧,生来就什么都有,又与德宗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。”
“哥哥当皇帝也就算了,还要看着侄子、侄孙当皇帝,自己的子孙只能沦落为普通宗室,难免会心生不甘,再经身边的别有用心之人一挑唆,会做出这种事,不足为奇。”
王修业没说的是,若是祁王在京中的布局没有失败,他的野心可能还真有可以实现的机会。
从他们接到邸报看,祁王在京中的人手可不少,不仅兵部尚书范志高是他的人,还拉拢的有一批宗室与勋贵,与从前执掌吏部的丁次辅也有联络。
要不是定北军被异军突起的李常欣给截了过去,被由范志高这个兵部尚书推举的祁王一系的人给接掌,或是当今没能逃过对方的算计。
在当今无子,先帝的另外一个儿子已经出海,生死未知,宗室中其他人的出身与权势都不及他的情况下,由祁王继承大位,乃是顺利成章的事。
而那些人显然也正是看到这些,才会不惜冒险一试,之所以这么着急的动手,也是因为担心拖得越久,当今越来越得民心,皇位坐得越稳。
李常欣嗤笑了一声道。
“说白了,就是太贪心呗,已经拥有这么多了,还不知足,总惦记着自己没得到的,要是这世上的人都像他这样又贪又毒又蠢,岂不是天下大乱。”
想到自己付出可能要丢掉征北大将军之位的代价,为这么个东西跑这一趟,一路上劳民伤伤财、舟车劳顿的辛苦,李常欣就觉得咽不下这口气。
“也不知道我哥他们打算怎么处置卫山军,依我看,这些欠教训的玩意儿,就算不直接都给杀了,也给就地解散得了,养着这些不干正事的家伙,完全是浪费百姓的钱粮。”
李常欣不知道的是,朝堂上也在探讨卫山军是就此裁撤,还是保留建制的问题。
“陛下,卫山军作为预备军,已存在多年,当初也曾立下过大功,近些年虽然不曾参加过什么战事,却能一直起到震慑宵小之辈的作用,若是裁撤,势必会影响到江山社稷的安危,万万不可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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