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陈凤琪其实很少会态度强势的直接拿主意,大多数时侯,她都只是给安常煦提供一些考虑问题的角度,或是一些新思路。
能在登基四年多的情况下,就走到今天这种政通人和的地上,安常煦更多的是凭借自身之力,可是听说祖母要退位,他还是大惊失色的连忙拒绝。
“奶,您可不能就这么抛下我不管啊!要没有您在一旁帮我把关,我这心里没底,肯定会手足无措,一点都不踏实。”
陈凤琪不吃他这一套,态度坚定的回道。
“你少来这套,再怎么不适应你后来的新身份与位置,这四五年下来,你也已经对自己的身份职责,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,对未来也有了自己的规划,别总巴着我一个农家出身的老太不放。”
算起来,她也是刚好来到这个世界满二十周年,再怎么不愿承认,用她自己的实际年龄算,现在也确实到了近半百的岁数,在这个世界上,是当之无愧的老太太。
对陈凤琪而言,这些年来,不管是在养孙子孙女的时候,还是当这个监国太尊的时候,内心深处其实一直都承担着莫大的压力。
因为身为一个研究历史的学者,她深知有些人与事,会对后世产生的巨大影响,她并不确定自己说的话,做的事,到底对不对,会不会给这个陌生的时空造成负面影响。
虽然她并没有给这里的人们描绘通过人们的努力,后世的人类在科学技术方面将会达到的境界,也不曾安排人重点向那些方面钻研。
只是毫不掩饰自身立场的鼓励人们创新,大力扶持各个愿意接受改制创新的书院,重视医学的研究发展,想要尽力改善老百姓看病难,受了重伤,得了重病只能等死的残酷现状。
可是这些思想,以及身为皇帝的安常煦全力配合,往这些方面努力的举动,都让陈凤琪在为此感到欣慰之余,心中还充满着不确定,不知道自己到底做得对不对。
何况她本身只是一个初出校门,虽然找到工作,却还没来得及正式上任的人,不仅没有亲自养孩子的经验,更没有宦场经验,却被赶鸭子上架的当了这个监国太尊,有一说一,她几乎是无时无刻的期待着能解脱的这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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