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。”
厉斯年望着他,又叫了一声。
厉老爷子当场就红了眼眶。
就连身后的管家也湿润了眼眶。
要知道,厉老爷子在厉斯年十岁那年将他带回了厉家。
从那个时候开始,厉斯年几乎像个小刺猬一般,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,不可能让任何人靠近。
这十几年里,厉斯年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「爸爸」。
厉老爷子知道,因为老陆对他家暴的那段经历太过沉重,给孩子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,所以他对爸爸这个词非常敏感。
厉老爷子从来没有想过,有一天厉斯年会主动叫他爸爸。
厉斯年紧握着虞酒的手。
虞酒能清晰得感受到厉斯年此时的心理变化。
她回握住他的手,无声得给他鼓励。
“谢谢您这些年对我的照顾和偏袒,如果没有您,我可能活不到今天。”
厉老爷子眼眶里的泪水夺出眼眶,颤抖着唇瓣艺术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他望着厉斯年,缓缓摇着头。
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做。
厉斯年能活到现在,全凭自己命大,还有自己的一身本事。
当初老大和老二恶意针对厉斯年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。
他原本想着,老大老二只是一些小打小闹,等消了气自然就好了。
可他没有想到,老大和老二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。
他明里暗里敲打过他们,可他们不仅没有听他的话,反而以为他偏袒厉斯年。
到最后,甚至还想要他的命。
这句「谢谢」,他实在担不起啊。
厉斯年摇摇头。
谁对他好,谁对他不好,他自己能感受得出来。
不管怎样,他现在姓厉。
虞酒看看厉老爷子,又看看厉斯年,也跟着唤了一声「爸爸」。
厉老爷子慈爱得点点头,应下了这一声,“好孩子,你们都是好孩子。”
白管家上前,低声提醒道:“老爷子,今天是大好的日子,可不能哭啊。”
“没哭,没哭。就是眼睛里进沙子了。”厉老爷子连忙擦拭眼角的泪。
虞酒和厉斯年相视而笑,眼底都写满了无奈。
……
会所……
经过几天的调-教,白婳早已失去了挣扎的力气;
深夜,她绝望地躺在床上,将一行清泪缓缓顺着眼角落了下来。
这几天,她想了无数种方法从这里逃离,可是都失败了。
那些人还逼她签下了「卖身契」,她这辈子除非病死或者会所倒闭,否则绝对不能离开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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