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始的方式?”
“没错,你们人类的新发明质感廉价,还是没有笔墨纸砚手感好。”辛云茂硬气道。
“原始?”楚稚水翻了个白眼,“那我该让你下车走回去,坐车实在是不够原始。”
辛云茂闲适地倚靠在车窗边,嘲弄道:“我要是下车走回去,你不就白费心机了。”
“哈?”
“想要单独相处就直说。”辛云茂恍然大悟,“我居然还跟你出来,现在才反应过来,这应该是激将法,好像是你在频频制造我们交流的机会。”
“……”
楚稚水崩溃地揉揉太阳穴:“虽然我知道是强妖所难,但能不能麻烦你偶尔做个人,稍微说两句人话行不行,你不觉得自己的发言离谱吗?”
“难道不是么?”辛云茂晃晃手里糖盒,仿佛捏住她把柄,嗤笑道,“还说不是嘘寒问暖,瞧瞧你一路上做的事。”
他相当嘚瑟,一句接一句。
楚稚水被他搅得心烦,她故作恶意地讥讽:“你是不是没被人喜欢过,所以别人稍微关照你一点,就会想当然地曲解对方,没感受过其他人善意吗?”
她说完静候他不可一世地反击,谁料车内却莫名其妙安静下来。
车外湿润的凉风似乎侵入,原本吵闹的氛围顿时冷寂。
两人一言不发,时间仿佛停滞。
楚稚水扭头就看见辛云茂沉默靠着车窗,他鸦黑的额发散下来,眼眸像被浓墨润泽,只留一点透亮的光,在角落里忽明忽暗。他的手臂横在胸前,潜意识在进行防备。
楚稚水面对他缄口无言的态度疑惑,她索性率先打破僵局:“为什么不说话?”
“说什么?”
“谁知道你会说些什么,但感觉你不该不说话……”楚稚水挥去心头别扭,她扯扯嘴角,没好气道,“按照你妄想的逻辑,不该是‘谁说的,你当初不就追着我下楼’之类的鬼话嘛。”
反正不该是被戳破般的孤寂落寞。
“哦——”辛云茂瞬间神情松快,他一扫方才的静默,点头道,“有道理,你一见面就对我图谋不轨。”
气氛重新活跃。
“癔症又开始了?”楚稚水面色平和,“算了,随便你瞎扯吧,反正我也就干这两天,不知道下个人还能不能忍你。”
辛云茂一愣:“什么意思?什么下个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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