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玉琢因此红了眼,之后偷偷练习了很多次,终于能做出色香味俱全的糖醋排骨。这是她这辈子唯一会做的一道菜。
叶玉琢笨拙而用尽全力的在爱自己的孩子。
季书辞十岁那年,季仁学受邀去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讲学,行程的最后一天恰巧是季书辞的生日。
面对越洋电话里儿子再三的撒娇恳求,行程最后一天,季仁学退掉原有的机票,提前结束行程,从新泽西州机场起飞,在夏威夷岛转机,乘坐最早的一班航班飞回中国东市。
没想到航班中途,在大西洋上空不幸失事,季仁学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
那一晚,叶玉琢当场哭晕过去。奶奶也心脏病突发送往医院。
无数个泪流满面的夜晚,叶玉琢忍不住想,倘若季仁学没有改签机票,是否就不会身葬大海?倘若她可以拦住儿子的越洋电话,是否季仁学就不会急着回国?
理智告诉她季仁学的死和儿子并无关系,可是她解不开心里的死结。
叶玉琢像个失控的精神病人,疯狂的寻找病因,但斯人已逝,这注定是一道无解之题。
久而久之,叶玉琢患上严重的心理疾病,被诊断为狂躁症。
她无法进行正常的科研工作,甚至无法正常的生活,每当面对儿子那张相似的脸,她都以为季仁学还在人间,继而便是发狂、摔砸、嘶吼。
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,也不具备抚养一名儿童的能力。
于是她选择了离开,离开这个伤痛之地,离开自己的儿子。
……
听完一切,乔宜心痛到难以呼吸,她几乎泣不成声,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淌。
她哽咽着说:“你是他的妈妈呀……”
怎么可以把父亲的死全归咎在三岁的季书辞身上?又怎么可以抛弃亲生孩子一走了之?
心口传来一阵一阵的抽痛,乔宜设身处地,浑身止不住的发抖。
这些年来,季书辞承受了多少怨恨、无助和委屈。
事情的真相,原来是这样。
“在美国,我看了四年心理医生,终于走出阴影,能够继续进行学术研究。我也曾经试图回国和书辞解释这一切,可是当时他的反应很激烈,心中对我充满了不理解和憎恨。于是我们的关系关系僵持不下,一直到现在。”
叶玉琢苦笑:“乔宜,我承认当初接近你是抱有目的的,我对此表示非常抱歉。说来难为情,季书辞的性格孤僻,不擅长交际,这些年来,从来没有和一个女孩子这么亲密过,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,才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。我有一个不情之请——真诚地想请你帮忙解开书辞心中的芥蒂。”
乔宜觉得叶玉琢是一位失败的母亲,更为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而感到愤怒,更她张了张口,却因为过于伤心,而说不出任何字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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