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奚。”沈静嘉唤着,拉起她的手,犹豫其中,“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回趟荆州。”
此话一出,许明奚眉眼一挑,没反应过来,还未等她说话,沈静嘉朗笑打断,温声道:“好了,不为难你了,你应该想留在京城吧!”
许明奚郑重地点了点头,手腕一紧,被她揽入怀中,轻轻抱了下,依稀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香。
不过一会儿,沈静嘉和她作别,便上了马车。
许明奚送至街口,黯然伤神外,还有些奇怪。
“静嘉刚刚是喝酒了吗?”
“梨花白。”兰青的声音幽幽响起。
许明奚恍然大悟,喃喃道:“梨花白?那这酒的味道还挺好闻的。”
自顾说着,她突然想起要通知疱屋准备宵夜,便匆匆进了府邸,兰青回身跟着之际,目光仍停在消失在不远处的马车,敛回神色。
***
长街烈马而过,沈淮宁几人及至许家前便停了下来。
袁青木踏着马镫下来,问道:“怎么是来夫人的娘家?那为何刚刚不和夫人说?”
“没什么。”沈淮宁翻身下马,一甩绣袍,“我只是有点不放心来问些事,你们都记住,此事不能告诉她。”
一行人应下,来到许家门前,守门的小厮认出是沈淮宁,欠身道:“上将军,那么晚了,不知是有何贵干?”
沈淮宁眸光骤寒,袁青木领会,沉声道:“上将军的事哪容得了你来过问!还不快带路,去找你们的伯爷。”
小厮一见人人都是带刀而行,目录凶光,吓得直哆嗦,连忙在前给他们带路。
按着时辰,许是在祠堂处。
小厮领着他们过去,却老远听到争吵的声音。
小厮本想进去让人通报,却被沈淮宁示意噤声,让他退了下去。
沈淮宁走到祠堂趟门后,透着浮掠的竹帘依稀见得祠堂内。
秦令仪一丢瓷杯,一骨碌站起来,以团扇指着许其琛,面容哀恸。
“许其琛,你看看那罗缉熙干的好事,现在全京城上下都说蓁儿是善妒非贤良女子,你以后让她怎么嫁人!你身为他的父亲,却是袖手旁观。”
许其琛亦是火烧眉毛,脸色难看得很,来回踱步道:“你以为我不心痛,我不着急吗?这坏的可是永安许家的名声,可他是西南王的世子爷,而且快要祭祀了,切莫节外生枝,我这老脸也没地方搁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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