桩桩件件罪行,罄竹难书,饶是原本归于其门下的朝臣也纷纷倒戈,声讨李烟芷,所谓功亏一篑,莫过于此。
李烟芷攥紧了手,眸间瞬间染成血色。
耳边嗡嗡作响,皆是虚竹大师自儿时起的耳提面命。
“师父师父,为什么都说我从出生起就是祸国妖星,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呀!”
每每如此,虚竹大师都会长叹一息,“渡人渡世难渡己,终究不过是个罪孽。”
李烟芷冷笑一声,推开身旁的侍卫,抢来□□,华服振袖间,搭箭在弦,喃喃道:“为什么,都说是命,本公主偏偏不信。”
话落,利箭射出,以势如破竹之势刺向许明奚。
“夫人小心!”
袁青木一见,一脚踢开缠斗的敌人,飞奔过去。
许明奚瞳孔骤缩,箭矢几乎化成银光刺来,千钧一发之际,一个玄裳身影从天坛下轻功而来,剑箭相击,他顺势一挑,旋身将其往回刺去。
伴随着闷哼一声,长箭竟刺向李烟芷左心口,立刻倒在墙边。
许明奚捂着眼睛的手缓缓放下,逐渐看清眼前之人,依旧是熟悉的长剑,爱穿玄裳,一时间,温热涌上眼眶,染过一抹绯红。
沈淮宁持剑蹲下,全身打量着她,急声问道:“感觉怎么样?可有哪里受伤?还有......”
如今倒变成他絮絮叨叨地,可话未说完,许明奚一把抱住了他,勒着他的脖颈,哽咽喊道:“我当时,我当时以为你真的死了,我心都碎了呜呜呜呜......”
早在几日前,袁青木就暗中给她报了平安,传递消息,打算于今日李烟芷祭祀逼宫,在文武百官面前揭发她的罪行,可如今真的再见沈淮宁,整个人消瘦许多,青影暗沉在面颊盘踞,几道细细的剑痕在脸上还未消下,就连肩颈也依稀可见血剌剌的口子。
再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崩溃了。
沈淮宁喉咙微动,千般滋味万般忧愁也说不清,只得疼惜地把她抱在怀里。
杨碧桃累瘫在钟鼓前,右肩血渍晕染开来,气喘吁吁道:“他娘的,明明受伤的只有我好吗?”
倏地,惊天动地的轰炸声响起,天坛的一处围墙竟被炸出个窟窿,瞬间烟尘满布,乱兵逃窜,原是李烟芷的随身侍卫将其中一处引爆,带着中箭的她纷纷而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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