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……鹤归用余光看了眼关不渡,他仿佛对现在的情形毫不意外,眼中趣意盎然,几乎让鹤归怀疑其中也有他的手笔。
便听朱弗问道:“不知居士能否告知,昨夜亥时,居士在何处?”
昨夜亥时,鹤归被浮白和怀枝带到王敬书的住处,不久后星落风就来了。
无法反驳,他真的跟星落风待在一块。
鹤归越想越觉得关不渡在其中做了手脚,眼见他慢悠悠得拿出扇子,优雅得扇着风,他心中无语,回身道:“峰主,昨夜我在关楼主房中。”
“……”朱弗愣住,半晌才缓缓皱起眉头,“这……居士在楼主房中做什么?”
鹤归笑了下,一字一顿得说:“彻夜秉烛,抵足长谈。”
朱弗问:“楼主,昨夜松鹤居士在你房中?”
“是。”关不渡被拉进战场,脸不红心不跳得陪鹤归演戏,“昨夜雨大天寒,我们还睡在一床被褥里。”
朱弗:“……”谁问你这个啊!
他生怕关不渡在此时嘴上把不住门,把昨夜细节事无巨细一一道来,一边心想难怪两人孟不离焦,原来还有这层关系,一边对众人道:“既如此,便不会是松鹤居士所为。此次事端,由朱某起,也必然应该由朱某了结。”
“你能保证那个魔头不会再杀人吗!”
星落风一死,众人的担忧终于层层暴露出来。现下抓到一个疑似凶手的鹤归,嫌疑又被剔除干净,心中的不定与恐慌便再也抑制不住。
“峰主,您是主人我才在天台峰待这么久,事到如今,还想让我们全部死在这里才罢休吗!”
“是啊,峰主,你不放我们走,难不成另有隐情?”
鹤归听到最后一句,抬头往声源方向看去。那是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人,还颇有种尖嘴猴腮的模样。可话里话外,却好像知道点什么。
果不其然,朱弗鹰一般的眼神看过去,问道:“阁下何人?为何出此言论?”
那人道:“无名之人。”
却见朱弗略一点头,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说实话,我迟迟不愿放诸位离去,确实另有隐情。但此事涉及我天台峰秘事,不能尽数告知,还请见谅。”
人群中响起纷杂的议论与惊异之声。
朱弗抬手一压:“在追查夫人死亡原因时,我发现我放在夫人身上的一个东西不见了。”
关不渡勾起嘴角,折扇撑住下颚刚好挡住了这点笑意。
“这个东西对我夫人很重要,也是天台峰数十年的立派之本,如果有侠士意外得到,烦请归还。”
言下之意,就是有人趁朱夫人死亡的混乱时刻,偷偷盗走了这个东西。
元震:“敢问峰主,那是何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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