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那个男人如此低微的模样,绒绒在她的识海里轻声感慨:“大人,他比赵煜好多了。”
挽桃的神智在绒绒出声前一刻已经清醒,她默了默,没接腔绒绒的上句话。
想到自己昏迷前的事情,她沉思了片刻,在心里问它:“绒绒,这具身体究竟是为何体弱?”
绒绒支支吾吾的,只是这回不是不知道。
而是,“大人,对不起,嘤,我不能说,任务手册规定了,必须要你自己去查清楚。”
挽桃气的给了它一个白眼,既然它不能说,她也就不再浪费时间了。
眼睫接连颤了几下,她掀开如千斤重的眼帘,眼中雾蒙蒙的过了好一会才清晰。
靳长泠一直注视着她,见她终于醒来,抿的直直的唇瓣松了松。
他伸手撩开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,“挽挽,还疼吗?”他低眉温声问着。
他似乎是还担心她疼,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轻的不行,生怕惊了她。
挽桃白的接近透明的脸颊,缓缓勾起一抹浅浅的笑,对他微微摇了摇头:“殿下,挽挽不疼。”
靳长泠眸子暗了暗,见她轻轻蹙起的眉尖,唇瓣一张,“小骗子……”
他忽然起身,似乎要走。
小姑娘有些茫然,不明白他怎么了,素白的小手却情不自禁伸过去拉住了他的衣角。
他侧身回过头,眉眼一挑,似乎在问她怎么了?
她有些不安的松了手,声音里有些自责,“殿下,你生气了吗?”
她也不想欺骗他,可是,这点疼痛和昏迷前的疼痛相比根本不算什么。
更何况,她自小便是如此,她早已习惯了。
挽桃唇角的弧度不知不觉间消失不见。
靳长泠挑着眉,实在是见不得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,脚下的步子一转,又来到她面前。
他弯下腰,温声细语的对她说:“我怎么会生挽挽的气,乖,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润润喉。”
原来是她想错了。
掩在发丝里的耳尖红了红,她娇娇的应了一声:“好……”
靳长泠的余光瞥到她泛红的耳朵,唇畔勾了勾。
给小姑娘喂了水,他这才有心思说起其他事,“张嬷嬷她们伺候不周,挽挽想怎么罚?”
挽桃一听,下意识又蹙起眉,这件事说起来跟她们并无关系。
她仰起头,小声的问道:“殿下,我不想罚可以吗?”
怕她仰着头累,他又走了过来坐在她的床侧,凝眸看向她,“挽挽想怎样就怎样。”
他轻声说道,话语里的宠溺根本不加任何掩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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