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东西演起戏来,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呢。
夜无殇嘴角溢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,“不怕,本座替你做主!”
再转过身时,夜无殇眼中那抹人间烟火气已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,是狂风骤雨般的戾气。
仅仅是一眼,仿佛能把人凝结成冰。
王崖头皮发麻,愣了片刻。
箱子里为什么会出现一个陌生女人?她是谁?
“刁妇,你敢污蔑我!”王崖撸着袖子上前,想要看清夜无殇怀里的人。
就在王崖靠近江映月的一刹那,夜无殇将江映月的脸藏进了怀里。
“找死!”
夜无殇袖口的骨刀挥出,如离弦之箭,毫不留情直刺王崖。
王崖被骨刀灌穿臂膀,打飞出去数米,钉在了城墙上。
“强抢民女,偷窃贡银,你可知罪!?”夜无殇睥睨着奄奄一息的王崖,彷如地狱来使。
王崖的瞳孔骤然放大,不可置信道:“夜无殇,你、你竟敢光天化日欺辱朝廷命官……”
“隐龙司上诛奸臣,可先斩后奏,王大人怕是记性不好?”血影适时提醒道。
“这……我……”王崖抖如筛糠,舌头打结,“夜无殇,你、你疯了?竟然相信女人的一面之词?一个来路不明的刁妇……”
“杀了。”夜无殇淡淡吐出两个字,头也不回,抱着江映月,进了马车。
片刻之后,街道上一片混乱,马车外传来凄厉的惨叫声。
殷红的血溅到了车窗上,晕开一朵血色的罂粟。
夜无殇这个人真的太危险了。
杀人于他来说,比说话吃饭还简单吧?
江映月一骨碌从他怀里滚了出来,防备地坐到了离他最远的马车角落。
这辆紫金木马车,从来都是夜无殇独坐,突然多了一个紧张急促的呼吸声,夜无殇能清晰的察觉到。
“不必惊慌,本座杀他是因为他盗取贡银,就算不是你,本座也会找别的理由杀了他。”
夜无殇盯着她紧张的小脸,以为她是被外面的动静吓到了,又道:“王崖的死,本座一人所为,与你无关。”
咦?
江映月掰着指头数了数,这活阎王竟然会说人话?
而且还说了五十六个字,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江映月心下稍安,将手掌在夜无殇眼前晃了晃,“那give me five!合作愉快!”
夜无殇帮她隐瞒身份,她帮夜无殇逃脱王崖的陷阱。
算得上合作无间?
夜无殇的目光落在江映月举起的手掌上,有些茫然,“何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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