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久原马上明白云久夕的意思。
他挂了电话就去安排了。
云久夕和他断开联系后，在落地窗前站了一会儿，这才回过身，准备回去总裁室。
迎面却撞上刚好从电梯出来的封铭贯。
后者一看到她，脚步立马停下。
想到手下们的汇报，他看云久夕的眼神都有点复杂微妙。
“那几个人，都招了。”他说，“招得倒够快。”
云久夕挑了挑眉，并没有任何意外的样子：“毕竟他们也不够胆子慢。”
封铭贯抿了抿唇。
看着云久夕那万事尽在股掌之间的自信神情，他张了张口，想说什么，却又有点无从说起。
最后，他咽回那些话，只道：“但你想要的战昆仑的信息，他们恐怕不知道。”
云久夕脸色总算有了点变化。
“是么？”她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句。
封铭贯：“他们甚至连这个组织是什么都不清楚，看样子也不过是九天雷里的边缘人物，就算换你来审、严刑逼供，我看也没办法再套出点什么。”
云久夕听出他话里隐隐比较的意味。
轻描淡写瞄了他一眼，半笑不笑道：“之前战昆仑的人混进九天雷，和他们一起突然袭击，那算是武斗。”
“这里的九天雷派出商业间谍，在这里潜伏许久，却是为了替雇主收集商业机密，伺机搞垮你朋友的集团，这该是文斗。”
她看着封铭贯，眼神逐渐锋利：“那这里的人不知道战昆仑，我认为应该是早能预知的事情？”
封铭贯蹙眉：“那你为什么大费周章跟过来、大费周章去逼供？”
云久夕：“我可没有大费周章。那样的程度在我这里，只是小儿科。”
封铭贯瞪了瞪眼，正要开口，云久夕继续：“而且他们不知道战昆仑，但他们至少知道九天雷内部的些微变动。”
——“那些变动才是我要调查的地方。”
“而我从遥远的边境开始，就一直帮着你朋友和九天雷作对，你认为，这样的行为，不足以惊动他们内部的高层人物么？”
封铭贯：“你该不会想以身做饵，亲自引他们过来？”
云久夕：“是这么个打算，并且——”她忽然沉下眸光，狭长的眸子里寒光迸溅。
“如果我没猜错，具有战昆仑组织标记的人，只在上一次餐厅里出现，除此以外从未有过对么？”
封铭贯蹙了蹙眉，沉声回答：“是这样没错。”
云久夕：“也就是说，我来了，他们正好出现了。他们出现了，我正好就来了。”
封铭贯一听，懂她暗示的意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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