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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朝之后,本应该行至集英殿,可想到自己就是在集英殿被金龙睡了又睡,燕弃改了口:“备御辇,去朕的寝宫。”

其实寝宫比集英殿更远,横竖有御辇遮掩,燕弃深呼吸几口,上了车便放下了两侧的车帘,他吩咐车夫:“到了集英殿,唤朕一声便可,朕自己会下车。待会听到任何动静,都不要掀开车帘。”

若是……若是那条金龙要在车上同他行那龌龊事,他难道能拒绝不成。对方总是这般行事霸道,不通人俗,不守规矩,不被束缚。虽然两个人已有肌肤之亲,燕弃更是野心勃勃的要困龙,可他无比清醒的认知到,自己对这条在宫中来去自如的龙没有那么强大的约束力。

就像是朝臣以死相要挟,他高坐龙椅上,看对方撞得头破血流,心中毫无波澜。在燕弃看来,他于龙津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存在。那条金龙在他落泪的时候,的确是慌张过,可那充其量只能算是上位者一时兴起的情趣。眼泪这种东西,哪怕足够珍贵,哭多了也不值钱了。

“龙……”燕弃尝试着唤自己身上的金龙出来,他念了一个字便卡了壳,说来也是可笑,明明都负距离接触过,他却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。

金龙从内部用锋利的爪子解开了天子衣襟的盘扣,化作了眉目俊美气质锋利的青年,直接跨坐在燕弃的大腿上。

只一瞬间,一人一龙就换了个位置,龙津两条逆天长腿交叉抵在轿门,燕弃被迫跨坐在他的腿上,姿态无比暧昧。

燕弃就知道会这样,对方是极为高傲的龙,行事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掌控主动,只是没想到,就算是在轿子里,这条龙也这么在意主动权。

“龙津。”龙津显然也意识到了燕弃卡壳的原因,他重复了一遍,“燕弃,本君名讳龙津,龙门的龙,津河的津,我准许你直呼我的名讳。”

燕弃重复了一遍:“是过龙津而一息,望凤条而曾翔的那个龙津吗,水生财,龙君名字甚好。”

被人夸名字好,龙津自然受用了,他礼貌性的评价了一句:“你的名字不怎么好。”

燕弃,弃字之形,便是一双手推动簸箕,将刚出生的婴孩抛弃掉,给孩子取这个字,说明这个孩子从出生就不受期待。

除了这条龙,哪有人敢同皇帝这么直白的说这种话,燕弃唇角一抽。但他现在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在继后手下苟延残喘的可怜虫,“是,我出生没多久之后,母亲因病去世,先帝见我心厌之,便给我取了弃之一字。”

燕弃的生母,也就是先帝的元后,是史书上有名的恩爱夫妻,元后在世之时,可以说是三千宠爱在一身,偏偏元后体弱,生了燕弃没多久,就撒手人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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