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行了行了,芝麻大点的事,还起什么誓。”唐蕾没好气地制止他。
苏倾愈发正色:“这是人生大事,怎么是芝麻大的事呢。”
知道这苏呆子认真起来,十头牛也拉不回来,唐蕾没打算和他争论,闷闷拨饭吃。
萧辰难得地点头赞同:“确是大事,不可等闲。”说罢,他顿了一下,转头朝白盈玉道:“现在看来,司马伯父有件事还是说对了。”
“什么事?”白盈玉忐忑问道,生怕司马扬已经找出证明爹爹陷害萧都督的证据。
“他那时候说,我年纪也不少,该讨个媳妇了。”他微微笑道,“你说呢?”
“呃……”白盈玉说不话来,只能望着他,拼命压抑着心中似乎要直冲出来的热流。
见她不答,萧辰声音稍低,较起往日竟是温柔了许多:
“我是个瞎子,吃的也不多。……阿猫,以后你养我吧。”
一时之间,无人说话,饭桌上寂静无声。
不可置信地盯着他,白盈玉捂着嘴,堵住自己的抽泣声,心底那股热流化为泪水,无法自禁地奔涌出来。
旁边,苏倾和唐蕾都有些呆住,也弄不清萧辰这话究竟是真是假,更弄不清她究竟为何这般哭泣,皆不知该说什么。
萧辰听得见她在哭,并不相劝,只是静静地坐着,等着她。
泪水止也止不住,白盈玉终无法再坐下去,细声匆匆道了声歉,便离席奔出屋子去。
见状,萧辰微叹口气,方才起身跟出。
屋内仅剩苏倾和唐蕾二人,两人面面相觑,唐蕾率先不解问道:“她哭什么?真是奇怪。”
“大概是太欢喜了吧。”苏倾猜道。
唐蕾白他一眼:“你欢喜的时候这么哭?”
苏倾不接她的话,却分外认真地盯着她道:“你一定要相信我,我对阿猫姑娘真的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。”
“我知道,你都说几遍了。”唐蕾咬牙切齿,“你真是够呆的,就不能帮我唱出戏,骗骗萧二哥。”
“可,为何要骗他?”
“这个……”她语塞,转而恼道:“这是江湖恩怨,你别管那么多!”
院门外,白盈玉头抵着墙,低低地呜咽着……
萧辰循声而来,走到她身旁,半靠着墙,叹道:“听说女人哭的样子都很丑,不过我看不见,所以你也不用躲。”
“萧二哥……”白盈玉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,定定地望着他,半晌能接着道:“你方才说的话,可是寻我开心的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可我爹爹与你爹爹……难道司马二爷他已经查明,当年之事与我爹爹无关,所以你才来寻我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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